然后由他牵头,把对于北方的贸易线给维持和保全下来。作为一条海上获利渠道的本身还在其次,关键是藉此获得来自北方,尤其是河朔藩镇的消息,就显得尤其难能可贵了。
另一方面,则是福建五州虽然相对江东两浙、宣歙而言,要穷僻民寡的多;但是重新统一在陈岩手下之后,还是不可避免对相邻太平军在江西、岭东的地方,形成隐然的威胁。
虽然有梅州蕉岭和虔州瑞金监的关防可凭,但至少在其态度明朗之前实在是不可不防,这也就进一步牵制了太平军所属,可以调集和运用的兵力了。
“我需要一个有勇有谋之士,作为使者前往福州打探情形,并且伺机而动。。”
周淮安随即对着重新聚拢过来的诸将道。
“某愿前往见机行事。。再下曾多次行船路过福州当地,颇有些旧识和熟唸之处。。”
却是在数个人头窜动之间,身形敦实肤色竣黑的钱具美抢先出列道。
“也罢,一应所需人手由你挑选,当地的眼线和探报,也由你来支使和安排了。。”
周淮安当即拍板道。
这时候,外间再次有大声禀报响起:
“报都督,来自广府留司诸曹、各科房的人员,并眷属已经抵达城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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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江陵北面,大片新翻泥土的田亩所簇拥着,看起来颇为崭新的田庄围子之中。
作为祁县王门的子弟,王仁寿虽然早有所心理准备,但还是未能想到自己居然要和那些,一看就是土得掉渣泥腿子出身的形色人等,一起接受层层递进的考核和面试询问。
当然了,因为事先做过足够功课,又在来路上打探过相应消息,所以他还是在磕磕绊绊的意外当中,以相对优异和出众的表现走到了最后一步,并且对于太平军的主张和理念颇有些对答如流,而令人颇有些刮目相看起来。
尽管如此,他还是没有能够获得直接做官的机会,哪怕是一个斗升下吏的位置;而是随着另外几名最终入选的士子,被编排到了一个陌生的田庄中来。
要是这样也就罢了,王仁寿也可以接受作为田庄管头的暂时身份过度。因为身为王门祁县本家的旁支子弟,只要不出五服三代,可以说从一出生就被宗族基本规划好了相应的道路。
能够以学识、见地闻达于仕途的,当然是家族扶持和提携的首选;只要是乡试和省试还能过得去,就自然有许多长辈和故旧渊源,为之通榜和挪扬声名;
然后无论是入内为省台学士、舍人、行走、堂官,还是外放一地的县下亲民官;或又是入幕于藩镇、守臣之属,自然而然就成为家族的天然助力和翼护。
在文章诗赋或是治学经典上有资质的,家族也会安排去游学交友、宣扬名声,最终以文坛大家、当代名士身份出众,而成为本家的隐形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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