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天鸡》、《汉武山呼》、《三闾大夫意》、《叙二狂生》、《梅先生碑》等篇,也都是嘻笑怒骂,涉笔成趣,显示了他对现实的强烈批判精神和杰出的讽刺艺术才能。
而后世鲁迅先生在《小品文的危机》一文中对他的评价,与皮日休的《皮子文薮》和陆龟蒙的《笠泽丛书》一起,号称“晚唐一榻糊涂的泥塘里的光彩和锋芒。”
而后世那位新中国创始人,同样也很喜欢罗隐的诗作,圈阅的数量多达九十一首,甚至还在三李(李白、李贺、李商隐)一杜(甫)之上。还专门加了批注:“十上不中第。”
但是周淮安最为熟悉的,还是关于他一些精警通俗的诗句,流传后世成为经久不衰的经典。如“时来天地皆同力,运去英雄不自由“、“家财不为子孙谋“、“今朝有酒今朝醉“、“任是无情也动人“等等。
因此,周淮安又紧接着对他笑道:“说实话,我曾经专门派人去寻访过先生,只恨一直未曾有所消息而已。。如今既然得以先生来投,正是得偿所愿了啊。”
周淮安说的当然是真心话;在历史上他可是隐居到了五、六十岁以后才被请出山来,辅佐那位吴越王钱婆留;但是如今那位未来的吴越王都在自己手下干活,又怎么能这只撞上门来的轻易从自己手上溜掉了。
“鄙夫之名怎当得军主挂齿呢,久仰和闻名更是从何说起呢。。倒是军主的著作,鄙夫于北地早略有耳闻尔。。却不晓得军主何以对鄙夫如此挂心。。”
然而,不明里就的罗隐只沾坐了个边沿,却是更加拘谨和惊异、犹疑的小心应答道。
毕竟,在北边那些只言片语流传的文章当中,他多少可以窥见过这位“周妖僧”,堪称偏激、急进的部分主张,也听说过对待那些官宦、大户、缙绅和知名士人的酷烈和残忍手段。
相比之下倒是他诗文的格局和气象,却又是别具一格天然自成文体,让人心驰神往的不能自己了。很难想象这是眼前这个只有三十出头的高大端俊之人,所能够经历和体验的人生际遇和胸怀气度。
此番他能够找上太平军,还是为太平军日渐显起的名声所累。他本已经与友人郑云叟、闾丘方远约好共同隐居池州九华山中;但是不巧过来途径淮南道申州在友人家做客时,他正在著录的《太平两同书》却被当地人告发;
因为其中有多处“致太平”的字眼和用句,以为草贼张目的因由而莫名其妙的获罪,而成为当地官吏捕风捉影以为献功的成绩之一。但是好歹没赶上合适的时机。
等到淮西义军和官军的交互相攻,已经投靠新朝大齐的蔡州刺史秦宗权,再度兼并了申州后,就顺手把他这号私通太平军的嫌疑对象给放出来了,还顺水人情式的给赠一笔路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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