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最有名的则是号称是“清冽如水,翠如云淡”贡品——秘色瓷了。相比之下江西的洪州,湖南的潭州、岭南的韶州,都只能算是次一流的产地了。
就像是正在周淮安手下的诗词大家陆龟蒙,就曾专门做过《秘色越器》:
“九秋风露越窑开,夺得千峰翠色来。
好向中宵盛沆瀣,共嵇中散斗遗杯。”
再者就是越州的造船业。相比苏州所擅长的内河船舶,地处钱塘江南岸的越州制造的则主要是浮海大舶,不过,就要比邻的明州(宁波)算在一起,而位列天下交、广、福、洪、扬等造船中心之一。
因此这里也是过往历代的浙东观察使的理所。杜牧说过越州地方是“机抒耕稼,提封九州,其间茧税鱼盐,衣食半天下,”虽然半天下未免夸张了,但至少半浙东是不成问题的。
而根据另一条正常历史线上的记载。董昌割据浙东到称帝之前的时候,可是每隔十天就进献长安黄金一万两,银十万锭,以及大量的珍宝等物;
其财计的来源很大一部分就是靠越州、明州罗括所得。
但是如今的越州境内却是一番群龙无首的局面。自从前任浙东观察使坚韧越州刺史的崔缪,被辗转过境的黄巢所俘而投降了义军,如今正在长安城内添为政事堂五相之一。
而渡海而来继任的观察处置使柳瑫,在这个位置上屁股还没坐热,就再度遇上黄巢引兵出岭的大举来攻。结果麾下的义胜军因为其寡有恩德,干脆把他执送了出去投降。
自此成为了第五位被贼军所擒获的朝廷藩镇大员;而这些投降的义胜军旧部,在归入义军体系内之后,也成为了长安那位司徒兼同平章事的派系和武力基本盘所在。
因此这个浙东观察使,连同兼任越州刺史的位置,也因为某种意义上的高风险而就此虚悬了下来,再也没有委派他人了;
然后随着黄巢的大举北上,浙东地区的义军蜂起之势,也随之开始在各地土团和官军残余的围剿下逐步退潮和转入消沉。
最终横行、流窜在越州境内的乡土义军,不是就此覆灭、投降或是窜走他乡,就是投奔了湖州一带南路都统盖洪的军马,就此不复归还了。
但这也造成了越州境内的武力和权势上的空虚。以至于周围兴起的势力,都想来争夺越州的主导权和浙东观察的名份,而分别占据了诸暨、剡城、上虞、余姚各县。
结果就是一口气厮杀连年下来,而未曾有那一家占据绝对意义上的优势。就连州城会稽也是掌握在城内豪姓大户联合手中,而拼死抵抗一切外来的觊觎者而保持了微妙平衡。
这一次做首鼠两端暗中与太平军互通曲款的,边就是这些占据州城的商贾大户们。他们也就此表明了态度,愿意放弃和交出一切陆地上的田产庄宅,而换取在海贸商事上的宽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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