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领军此刻当作何想呢。。”
作为新加入的部属和地方顺服的标志性人物,而紧随在他身边的樊绰却是见状开声问道。
“我正在想,这些东西和场面有些似曾相识之感啊。。”
周淮安的道。
“也许在十多年前,他们也是这般迎送那位高使君的吧。。”
“当初曾氏要是没有走错了路子,只怕享受这番场面的怕就是他了吧。。”
“倒让领军见笑了。。”
樊绰却是颇有所感的道
“这不过是地方的小民百姓,苟全己身的一种惯例和手段而已。。某当初亦是对其寄予过厚望的。。”
“这当然可以理解,我非是那种不通情达理的狭隘之人。。”
周淮安意有所指的继续道。
“但是那些首鼠两端,或是一心投机之辈就不要指望好过了。。普通百姓人微言轻身不由己,只能随大流无可厚非。”
说到这里他用马鞭虚虚一划。
“但是身为地方一举一动皆有影响和号召的头望人物,难道就只能用一个虚以逶迤来推脱呢。。”
“义军一贯功过分明而赏罚皆有凭据。。有功当酬,功过可以折抵,”
“而只有过错的话,也不要奢望能够靠所谓的身份地位,就能轻易逃避的了。”
樊绰这这番话语显然并不是无的放矢,无疑代表了城中某些人所转托过来的试探和交涉的态度。
原本还以为有一场苦战和往复拉锯的代价,而顺便可以对交州大罗城进行一番清算和整理。但是没想到光靠一支赶回来的先头部队就已经足以解决问题,而令冠军方面九次土崩瓦解而大罗城就此主动开门出降了;
虽然这其中既有先头部队的带队军将,能够临阵发挥主观能动性而克敌以薄弱处的缘故;亦有大罗城中早已经人心分裂的差不多,而曾氏已经大为不得人心的理由;但也给周淮安后续的布置和方案带来了不小的麻烦。
起码他没法如期籍着破城过程中的混乱和遭到抵抗为由,来好好的清理和算计一番城中的旧有格局;等到诸事大定尘埃落地之后,在想要对这些盘根错节的旧有势力进行清算,就没法采取比较激烈而残酷的血色手段来快刀斩乱麻了;
而只能用事后算账的分化瓦解基本权谋,拉拢和争取一部分亲近的势力予以酬赏为榜样,再令一部分牵扯不多的势力保持中立和置身事外,最后才能孤立和清算最后一部分首恶和主要从众的份子。
毕竟,中国人自古都讲师出有名而吊民伐罪,哪怕是以周代商那样编排上一堆临时栽赃和安插的罪名,也总比秦桧、赵构二人转所罗织出来的“莫须有”这种强词夺理的难看吃相好。
抱着这种复杂的心态和盘算,周淮安没有直接进入交州内城的府衙当中,宣示某种主导权;而是当先来到城中香火颇为旺盛的马公祠,因为供奉着伏波将军马援以降也被称为镇南祠当中,祭拜马援、士燮以降的那些历代平南定蛮,乃至守土保民的先贤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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