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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
大宋皇上颁下圣谕:秦应豺狼丑类,敢悖天常,罔顾皇恩,贪赃枉法,藐视皇权,罪不可赦,朕当加严惩,必所不容,待秋后问斩。秦应暴敛财物,秦府即日抄家,家属流放西北。
同时,还有一道煌煌圣旨来到长乐公主府:吏部侍郎赵奉安勤勉雍和,行性温良,多年来为朕分忧,实为可嘉,兹特授尔为吏部尚书。
朝中大小官员均知长乐公主的驸马如今得势,风头劲盛,一时间长乐公主府门口车水马龙,都是借着这个由头纷纷上门道贺的官员。
赵奉安从来都不愿做虚与委蛇之事,索性吩咐门房,借口还在养伤,无论是谁,一概不见。
宾客可以不见,只是每日的公事仍然会送上门,想是因为新任吏部尚书,公事日渐繁重,赵奉安每日要有大半天时间耗在书房,处理公事。
而这期间,霍念带回消息给公主,说是秦应在狱中十分刚硬,对于刺杀驸马之事,拒不承认,还一直叫嚣要和驸马当面对质,问他是何居心。
宋宛儿向赵奉安提及,赵奉安却仍十分冷淡,只说他会处理,让她不要参与。
宋宛儿知道赵奉安一向骄傲,不愿占驸马身份的便宜,而且现在秦应已经定罪入狱,便也放开手,随他去应对。
而除开这些繁杂公事,赵奉安几乎每日都和宋宛儿厮守在一起,这段时间竟成了二人婚后最甜蜜的一段日子。
半月时间,须臾而过。
赵奉安恢复当值的第一个清晨,宋宛儿少见地起了个大早,陪着赵奉安洗漱更衣。
对于贴身洗漱之事,赵奉安一向不愿其他人服侍,宋宛儿软绵绵地趴在桌上,在清早朦胧晨光中看他换上深紫色官服,系上黑色金丝宽腰带,勒出宽肩窄腰的挺拔身形。
宋宛儿只穿着轻薄中衣,手臂支着头,轻轻打了个哈欠,口齿不清地说道:“奉安,你身体当真无碍了?”
此时已是初秋,天气已转凉,早晚时分,凉意尤甚,赵奉安从衣架上拿起一件外裳披在宋宛儿肩头,顺势低头在她发顶亲了一下,说道:“这么困,干嘛要起来。”
宋宛儿揽住他劲瘦腰肢,仰头眯着眼睛笑,像一只慵懒的小猫,嘟囔说道:“夫君要去当值,我当然要起来服侍啊。”想起什么,宋宛儿又说道:“衙门里的饭食总是不好,中午我去给你送午膳吧。”
赵奉安唇角勾着,低低“嗯”了声,又揉了揉她头发。
送赵奉安出门后,宋宛儿便让锦寒进来服侍洗漱穿衣,慢慢悠悠地用完早膳,想着这段时间自己一直在府中陪赵奉安,都没入宫去见父皇母后,打算让霍念备车入宫。
刚收拾妥当准备出门,门房却来请示,说林府的大小姐来了,想见公主,正在前殿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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