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除了身形,其他什么也看不见。
相互见过礼后,两名女子自觉退到亭外。
“您果然守时。”留下的那名女子声音淡淡道。
骆林越又是一惊。
他没想到对方对自己竟然用了尊称。
骆林越一向不喜跟人绕圈子,遂默了默,道:“三位…特意邀约在下,不知有何要事?”
“如纸条上所言,是有关公子您的身世。”青衣女子说道。
“那…请说。”骆林越道。
“公子可知,您母亲是何许人?”青衣女子抬头看着他,问道。
骆林越摇头,“不知。”
“公子可知,您父亲又是何人?”青衣女子再次问他。
骆林越再摇头,“不知。”
“那公子可知,您本该是北庆人?”青衣女子反问道。
“不知。”这回骆林越还特意加了一句,“还请详细告知。”
青衣女子忽然叹了一声,道:“只怪您那时太小…或许,什么都不知道才能平安长到这么大罢。”
“我的身世…很重要吗?”骆林越心里有些火了,问道。
他只想知道结果,并不想纠结其他。
那青衣女子却不肯明说,无言地又叹息了一声。
骆林越早等得不耐,声音登时冷了几分,“若无其他事,在下告辞。”
说着转身就要走。
青衣女子忙阻住他,“且慢。”
骆林越顿足,抬眼看向她。
青衣女子道:“您的身世,自然是很重要的,但若是被其他人知晓,或许有性命之忧。”
“为何?”骆林越问,“如果你想说,还请直说。我不是个太有耐心的人。”
青衣女子又默了片刻,才道:“如果我没认错,您是……”
她的话正说到关键处,不妨远处忽然有火光亮起,随后响起一声声呼喊,“阿越,阿越,你在哪啊?”
“骆二哥——骆二哥——”
“骆二哥,你在吗?”
声音异常熟悉。
骆林越一惊,立马寻声望去。
只见昏暗空旷的长街上,几个熟悉的人影在明灭的火光映照下渐行渐近。
是凤羽。
青衣女子自然也看到了,脸色瞬间大变。
“是你让他们来的?”青衣女子愕然问道。
骆林越抿着嘴,不否认也不承认,“她是我的家人,还请不要伤害她。”
“那她的真实身份,您可知?”青衣女子问道。
骆林越顿时皱起了眉头,“知道一些。”
事实上他知道得并不多。
说话间,骆凤羽已带人走到了牌坊底下,举着火把朝醉仙亭的方向喊道:“阿越,是你在上面吗?”
骆林越心里虽然吃惊,但也很快回道:“我在。屋里闷得很,睡不着便来了这吹风。”
这个理由虽然牵强,骆凤羽却是信了,以一副担惊受怕的语气道:“没事就好。阿越,你吓死我了。我以为你出事了…”
“没事。”骆林越一边回话,一边朝青衣女子使个眼色,随后匆匆下了醉仙亭。
骆凤羽乍一看到他,心里摸不准这小子究竟是否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消息是福爷告诉她的。
福爷说,估摸那三名青衣女子是冲着阿越去的,便暗中留了意。
因此今晚阿越前脚一出门,福爷马上就把消息告诉了她。
骆凤羽赶忙叫了几个孩子一起,一点没耽搁地往这边来了。
两人心里都有鬼,俱不愿在这件事上多说,很快领着孩子们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