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下车,盛捷的车就追了过来,他开的很快。我知道还有辆车开得也很快,童小周的光冈强势闯进来时,喇叭声刺耳,和他的怒意一样强霸。
看来不是小事,
兵兵被人绑着就跪在大厅门口,一看见我,膝盖头跪着连步蹭我跟前,仰头哭,“贝贝!”
我两手放外套荷包里,垂眼看他,“哭什么,死了就去他坟头哭,没死就把眼泪给我咽下去。”兵兵直抽,真不敢哭了。
这时候“贝贝!”又一声,是盛捷跑进来。我向后退了两步,离兵兵远了点,举目看向后面那两个男的,“要钱要命就冲我,我都有,把后面那男的拦着,我跟你们走就够了。那男的磨叽,他瞎嚷嚷,事儿反而不好解决。”
一个男的笑起来,“哟,看不出来,小姑娘挺有魄力么。”使了个眼色,
听见盛捷大叫“你们要干嘛!放开我!贝贝!贝贝!”我也被两个人拽着进电梯了。
上六楼,才知道真惹着不好惹的了,
全是警察,都很年轻,难怪这么嚣张。
我被拉到一张病床前,“喏,来了个这样的货。”一推我,我往前一小跄,站稳,手始终放荷包里。看过去……
病床上坐着一个年轻男人,下边的警裤上还有血渍,上身赤着,头上打着绷带。
我瞄着他,
他睨着我,
“你跟他什么关系,”
“我他姐。”
男人一笑,“你来有用么,你爹妈呢?”
“爹妈都死了,我能做主。”
旁边的人也笑起来,一个叉腰的说,“跪下来磕个头先。”
二话不说,我跪了下去,磕了个响头。
男人们好像都愣着了,
我也没起来,“还磕么,”
正等着他们反应呢,匆匆进来一人,“你家老爷子来了。”
“切,这谁告的状?”一人拍了下大腿好笑地说,
接着,一阵脚步声,几个中老年警察大佬跑进来……真的是跑呢,一边跑手里直擦额上的汗。
一进来看见我跪地上,“这……”还顾不上了解我这情况,领头的局长级吧,上去就直点着床上坐着的那个破口大骂,“个兔崽子就会给老子惹祸!人呢!”
“谁呀,您这一进来就要人,”床上那个还嬉皮笑脸,
老爷子不顾形象地上去就狠点了下他的额角,“打你那个!快放了!”
他还在笑,不去看他老子,倒歪头支着身子看向我,“哟,你家还有这硬的后台呀。”这才扭头看他老子,“谁家的少爷和千金,打了我就这么算了?”
老爷子一看我是“事件相关人”,哎哟哟,忙亲手来扶,“快起来快起来,”又看向他儿子,“人呢!”气得爆筋,真动怒了。
我被恭敬送到猴儿的病房,兵兵也被松了绑在那小沙发上坐着,一个医生两个护士在给他处理额上、手腕上的伤,一见我进来,“贝贝!”立即站起来,我走过去扶住他的胳膊,“还好吧。”他直点头,又有点抽。咳,还是没见过多大世面,看见这么多凶残的警装黑狗,吓着了。
我知道这是童小周的功劳,
能这么快把一个局长吓成那样撵过来……只有他了。
我倒欠他一个人情了。
(看这直长的钻石……呵呵,小姐姐叩谢了叩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