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座儿下来一人……贝贝顺着元首的眼光看过去……岁月优待卫观音,也不会亏待他。贝和想,辈分上,我该喊他哥,毕竟我母亲曾是他的继母。当然,这也是贝和戏谑瞎想,在她家,特别是她身上,辈分这东西真不能细想,要这么说,她喊她爹一声哥也对得起祖宗。
他一身军装微笑着走来,
“元首,”先持本分打声招呼,
接着,
看到贝贝了,
“哟,这还有个小朋友。”
真是年轮如何磨,人天生一些性子磨不走。该是洒脱的,该是精致的,烙身上呢。
“一个老战友家的孩子。贝贝,这是宠重庆党长。”
贝贝放下手里的苹果,起身,“党长好。”
“贝贝?”这个名字敏感,
贝贝经得起他的细致打量,没事人儿一样微笑“我叫贝合,他们喜欢叫我贝贝。”
宠重庆微笑着拍拍凳儿还是叫她坐,“姓贝么,哪个合字呀,”看似闲聊的,问可没停,
贝贝也不慌,“姓贝,百年好合的合。”她相信她老子的功力,背景这方面和宠重庆叫上板绝不示弱!说完,贝贝还是拿起自己的苹果小口吃,乖巧安静。
宠重庆移眼过去看向元首,“是个好孩子。”不多说她了。“您这次来又不打招呼,被不知道的人见了,还以为我眼里没您了呢。”
元首指了指鸟“我这雀儿就只认忠贤山的气味,来了就欢腾,何苦为个鸟还去打搅你。”
“打搅就说生分了不是,我陪您逗逗雀儿不也是乐儿。”
元首提起鸟笼递给贝贝,“贝贝,你提着它晃悠走走。”
贝贝起身拎着走了几步,“是这样么,”
元首笑着走过来又接过来鸟笼,手轻轻前后晃“这样,叫它舒服……”果然雀儿叫了一声,
贝贝高兴着呢,“它不认识我,”
“你多摇几下就认识了。”
又换到贝贝手上,小姑娘记着他刚才的手感和速度了,如出一辙,果然,雀儿又叫了一声。贝贝眼晶亮地看他“它有名字么,”
“南山。因为在南山得的。”
小姑娘拎高一些“南山南山”地叫。
元首走回坐下,喝了一口黄甜酒,“令桃身体还好么,”
“还好,现在天儿渐渐暖了,更好些。”
“一晃又是几年没见了,有空带来我再看看。那是你家养的一个精灵。”
宠重庆笑“您过誉了。”
他拿起一颗葡萄慢慢拨,“听说,小齐情况好了些。”
元首抬头看了他一眼,宠重庆垂着眼在拨葡萄,
元首放缓口气,“一个这么些年都醒不了的人能好到哪儿去。”
“不是说手指头有天动了下么,”
“重庆,”元首突然喊住他,宠重庆淡淡抬眼,“有些事,过去就过去了,没必要总去回想它。放过他吧,他醒不了了。”
宠重庆一笑,点点头“是我纠结了,您别介意。”
又聊了些别的。贝贝一直在一旁逗鸟。
从山上下来后,小周问她“宠重庆怎么样,”
贝贝一笑“风华绝代。”
“比起我呢,”
“没你好。”小周亲她,低声“为什么。”
“没你年轻呗。”
“比起元首呢。”
“没他好。”
小周咬她“为什么。”
“没他有权势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