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犁是完全料不到她能把话说这透!
是的,慰藉,自他知道她是易翘的老婆,何尝没想过自那次“遭了陷害的露水姻缘”后也许她的就范统统都属于慰藉?易翘的浪荡是出了名的,就算人前易翘对她再护爱,比起曾经听到的一波又一波红粉艳事,她这个妻子可想在家又得易翘多少怜爱……慰藉,朝犁想过,自己可能就是补了她的“感情空窗”。
但是,即使朝犁心里有数,即使她如今也把话说的这么透,朝犁心里就是不好受呀!
无疑,子牛在他心中是特殊的,
朝犁曾在一些想起她的夜晚也问过自己,为什么对她就这么时不时牵肠挂肚,
也许,她是易翘的老婆?别人的总是最好的,何况她是易翘的……
可,在得知她是易翘老婆之前,他对她就已然有点不一样呀,
是子牛本身的气质吸引他,
子牛其实很别扭很别扭,不容易讨好,也不容易掌控,
于是,子牛间隙里表现出来的娇态或大气状或憨掬就格外迷人,
她往往是矛盾的,
很懂事也很任性,
且这种矛盾的转变又非常快,叫你猝不及防,叫你气叫你爱……
就如此刻。
朝犁的范儿应该完全控得了局,要么大方分手,一段“露水姻缘”叫它随水而逝就是;要么冷面强势点,自己没玩够呢,岂能你说分就分?
但是,面对此一刻的她,朝犁竟觉束手无策,
他当然不想分,可又舍不得“霸”;他想洒脱点,却实在不想分……叉央系号。
当务之急,万年的精只能选择“逃”了,
朝犁也向后退了一步,给她个安全距离,甭逼紧了,
意态再放松,“是我急了,今天我们不谈别的,就上下级,是谈视频那件事不是,”又走向办公桌后,指了指桌对面的椅子“坐吧。”
你看她狠心吧,还不给他“逃”的机会了,
“刚才我听廖所说找我谈的应该是郑局,既然先被领到这儿,我想正好趁这个时候和你把话说清楚也好。”她稍垂下眼,始终规规矩矩站在那门口“既然我们没关系了,你也不必为了我得罪一些人,我还是去找郑局谈吧。”
你看看,你看看!
这就是她又懂事又嘎最直接的表现!
算一下把朝犁那“又气又爱”激发了,咱一向气定神闲的朝局像匹焦躁的狼再次冲到她跟前,拽起她一只胳膊“宝宝你非要这么任性吗,慰藉,好,我心甘情愿当你的慰藉,这长时间了,你说断就断?想过我的感受没有!宝宝,你不能一下把人逼这狠吧。”
子牛也是任性,她总觉得她招惹的本身都不是好东西,是的,也都是人,可都是混蛋坏人呀,所以,速战速决也许最省事,曾经多少次“夜长梦多”酿祸端的,子牛记忆犹新呐……
子牛多不耐烦地扒他的手“你干脆点,朝犁,我觉得你应该是很干脆的一个人。”
朝犁,
这是她第一次喊他的名字,
正式场合她喊他“朝局”,私下从来都是“诶,喂,”
第一次从她嘴里出来的“朝犁”,竟是为了分手……
朝犁这下被激怒了,甚至感觉被伤害了,
松了手,
神情完全冷了下来,
“是呀,对你这样的女人,不干脆还真掉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