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至此,不免有些哀怨,子牛的眼皮耷拉下来,长长的睫毛沾染的全是叫人心软得一塌糊涂的戚戚之意……学谨入迷地亲她,“子牛……”手刚要伸进她的背里,听见外头,“爸,这事儿能得到您的支持真是太好了,谢谢您。”
“你如果真想干一番事业,只要有利于民,我怎么会反对,”
“是,这事儿我会把握好,那我先走了,晚上回来再和您细聊聊。”
听见千岁阖门离开,
子牛一直听着外头的动静,
学谨看着她,
千岁一走,子牛就要挣脱出去,
学谨抱着没放手,“急什么,”
“药还没敷完呢。”子牛微蹙眉很认真,
学谨扶着她的脸看了会儿,子牛渐渐不耐,学谨松了手,“去吧。”
看见子牛往盆里有掺了点热水,端出去了,
听见首长又严肃又不自在地“算了,”子牛拧毛巾“还没擦完呢,你不难受?”
学谨沉了口气,走出来,
一眼未看那边,
阖门又出来,
门合上一瞬,才看到那边……办公桌边只有低着头的首长,子牛身影不见,首长的表情也不见……门闭上了,学谨的眼神恢复清淡无虞。状余协才。
是件什么事儿叫父子两如此快达成了和谐统一?
原来千岁想建办一个空训学校,他的由头好,只针对贫困家庭、身体素质又非常好的青少年,专职专供,为最艰苦的高原空降兵储备人才。
立意好,又着实打开了部队办学的思路,首长首肯的就是这一点。
当然,千岁绝不仅仅为办学这一点,
最主要,这个项目一旦成立,他就是直接得到军大委支持,那往后,凡以“办学”名由皆能一路绿灯,这才是他韩千岁想要的“更开阔事业”……
于是这个头就得开好,学校一定得办好,最关键,这个学校的兴建不能他独断专横,得充分听取他老爷子的意见……
晚上,千岁真的又回到府邸吃饭,
首长一家难得聚一处吃个晚饭,
谢华见父子两相谈甚欢还挺纳闷儿,笑着说“难得你们父子有件事合了拍,”
首长还是稍带严肃“他做正经事我怎么会不同意,就看往后啊他能不能一直这么用着心,”
千岁微笑“放心吧,爸,这大个运作我岂会儿戏。”
谢华眼见儿子的优秀,不免心中自豪,可一转脑又想到他的终身大事上来,
“千岁,子牛那事儿你到底考虑的如何了,”
哪知这一问,千岁还没言语,首长反应大“又提这干嘛,他才定下心来做个有意义的事了,专心点好。”
谢华倒也不奇怪,之后几次和首长提起子牛,首长好像又不满意她了,谢华猜想估计还是觉得子牛年纪小了点,毕竟还是个大二的学生。可谢华还是挺喜欢她呀,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乖乖巧巧,加之谢华社交时听到不少夫人私下哀叹,儿媳妇在家做大,更对子牛满意,就是要年纪小才好,早过了门早养成“守婆家规矩”,所以说古时人爱娶“童养媳”也是有道理的……
谢华看向首长,微笑说“你是不是觉得子牛年纪太小了,咳,就是小才单纯嘛……”
单纯,
深深刺了下韩政的心!
她在自己怀里的模样,她吼自己,她蹲着仔细给自己清洗……韩政此时耳根子都有点红了,
起身,
“千岁还是专心手头上这件事好,其他的,也要尊重他自己的意愿。”
去书房了。
谢华叹了口“你爸爸一辈子就是公务最重。”
说实话,千岁也没料到老爷子突然这反感起子牛来,不过也没见疑,确如他母亲所说,父亲向来如此,一旦和公务联系起来,一切私情都要视作无物。
千岁笑笑,没说什么,能打破父母的“逼婚联盟”是好事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