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此时千岁倒真没一点怀疑到他如此“护奸”是为子牛。廖学谨是只千年黑狐,心思又黑又沉,他最近明显和谢华“掰”了,手里又捏着首长这重的“把柄”,可不得趁此之机更扒住首长这棵大树立足立命!
出来,
首长轻轻叹了口气。
千岁怎么能和子牛再在一起?在他和她已经……大错已铸,你叫他怎能眼睁睁看着更大的错误延续下去!
千岁是绝对不能娶子牛的。至少,眼下不行。
也许,首长此时心里头也有了私心。自己毕竟不是子牛的良人,如今可以这样说,他也在等子牛“长大”,他想好好呵护着她成长,到了子牛自己有对“幸福”的定义,无论她想要如何,他都会成全。
眼下,说到底,除了自己和子牛这层关系,韩政不信任自己的儿子也是原因之一。千岁优秀是优秀,但是太自我,也太急功近利,这样其实也是一种不成熟。子牛在自己身边不少日子了,子牛的性子摸也摸熟了,没有耐心待她,你就会伤害她,韩政肯定不舍得子牛最后受委屈……
学谨好像想了想,走到首长身边,轻声说,
“您也不必忧心,毕竟千岁和子牛还没有深入交往,我看千岁在大事上还是会听您的话……我记得,上次彭成徐将军好像跟您提起过他小女儿跟千岁还是同学吧……”
首长扭头看向他,
终究没说什么,走了。
学谨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投入工作。
有了千岁这个表态,谢华自然更不予余力给他两造机会,千岁不主动也不被动,出现在子牛身边也极有分寸感,渐渐,渐渐,消除子牛对他的陌生感,甚至厌烦感……
只讲一个小细节吧,
没征得子牛同意,千岁绝对不会随意出现在子牛的生活圈子里。
就像此时,千岁来北舞接她,那都是事先电话里问好上哪儿等,子牛说哪儿就哪儿,哪怕离一站远,等子牛得刻把钟,千岁没有怨言。
车里,千岁知道她怕热,温度一定调到她适应的才算准,哪怕他觉得过于凉。
子牛上车,千岁虽没说水拿着递她手边儿这样明显,可仔细看,她前方必然有瓶水,子牛渴了就能拿。
而且,千岁发现,她刚上车你最好别急着和她说话,那时候她会有点不耐烦,子牛情绪一坏,即使后来缓过来人也是怏怏懒懒。最好等她坐定,她各方面都舒畅了,再开口,她往往心情会一直很好……
这会儿她上来后先取下墨镜,手背抬起两边脸蛋儿挨一挨。热的。又像个小毛毛,眼睛睁着看一个点,好似热懵了,又好萌。
千岁看她一眼,不说话,正准备启动车,
突然有人敲车窗,
一瞧,一个女孩儿跑的气喘脸凑近副驾车窗正在敲,
车窗都是里头看得见外头,外头瞧不见里头,
子牛好像一愣,又哀怨着急地转头看他,
千岁微笑,拿起墨镜戴上,“你开,我不说话。”
子牛赶紧摇下车窗,就见女孩儿望一眼驾驶位再看向她说“我那边看着就像你,子牛,我有点急事要赶去友好医院,麻烦你能捎我一程么。”
子牛直点头,往后一望“上车吧。”这才又看向他,眼里是感谢,
千岁真的一句话都不说,一路将人送去友好医院。墨镜很宽大,看不见真容,却也知道人能帅成啥样儿。女孩儿下车小声对子牛说“醉了。”子牛知道她什么意思,也不知道回什么好,尴尬间,女孩儿捏了捏她肩头“谢了,子牛,你最仗义。”跑进医院了。
“谢谢你。”子牛该道谢的,
千岁这才取下墨镜“这有什么。”没多说什么,打方向盘继续驶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