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翘摊靠在床背上,一瞬那表情……说实话,翀心都有点过不得。手里的水杯倾身放桌上,慢慢坐他床边,双肩妥下来,直挺挺看窗外,“你呀,作什么,到底对她如何撒……”
易翘好像并不理她,又开口问“彭家怎么说,”
青云说了事件始末,包括当时场景彭慧智如何“被强”得“楚楚可怜”,彭成徐如何盛怒不依不饶给他二爷爷难堪,听得翀心都恨不得咬牙切齿,真有这么不要脸的表?
易翘倒始终平静,这才是终于抬眼正经看向青云,“韩千岁呢,这段时间他就没动静?”
忽然问起不相干这么一人,青云还一愣,这问题没回,倒急着想起另一件事,
“对了,你叫我们查的那车牌前儿终于有眉目了,还得托彭成徐的福,打着他的名号一查就出来了,”青云慎重地看着他,似有所悟,“韩千岁,就是他的车。”
易翘轻轻呼出一口气,合眼,眉心一重刺,
“果然是他……原来还是为她,为了她……”
韩千岁的名号翀心怎会未闻,只是如此更云端的人物哪里见过,照样是只闻其名未见其人。从易翘的情态,大致也猜出……子牛啊,这又是因你而起的果么……
翀心一时有些散神,揪起心来,
这个韩千岁确实还没见过,却,一出手,看看,无声无息,借刀杀人,就把易翘整成这样!可想,何等厉害的角儿!再,他这更贵重的身份……翀心小有些忿恨了,子牛要全被这样的人物拿下,她,她个没良心的,更没心思和我们玩儿了!易翘,易翘起码还是个知根知底的熟仇,韩千岁?……算翀心有严重的“排外情绪”吧,这会儿矛头兀地转向,直指从未谋面的韩千岁了!杀生和杀熟间,果断选择先杀生!
翀心扭头看他,“这婚你还真不能离,她要真被北京这边霸占了,以后武汉都不想回了!你也是,不对,更怪你!”突然起身怒指青云“叫你去签你就去签?怕他二叔,你不会躲!”
青云却这时也不理她,只看易翘,声音轻沉,
“我怕我不去你二叔找别人就更麻烦了,放心,武汉这边的民政局全打好招呼了,网上的信息联网也屏蔽了一些,北京这边看不出破绽。”
易翘看他一眼,算放心地点点头。
青云这才看向疑惑着的翀心,
“易翘和子牛这婚,还真不好离。
他们虽在江汉区民政局办的复婚,易翘却在全城七个区民政全办了注册,也就是说,他们起码有七个结婚证。
我这次,只取消了江汉区民政局的注册,其余区动都没动,怎么叫离?”木厅杂技。
翀心听了,那眼瞪得,简直……易翘,我真服了你!
“易翘,你还真是心大,这要子牛稍没一点良心,一个结婚证离一次分你一次家产,你,连穿的裤子都没了啊,”翀心也是苦笑,
易翘这才算真正理了她,
不过又合上眼,出了口气,
“她会要么,你那天又不是没看见,她只要她自己的东西,哪怕我给她买的一根针她都不愿带走。她不是没良心,她是没心。子牛,你不能和她交心,交了心就是彻底断了。她就是这么贱,对她坏就是对她好,这么久了,你还没发现么……”
这话挺苦,却细想想,又何尝不是一番悟透?
歪理邪说却也算解了易翘这番别扭,简言之,子牛需要折腾,太平静的日子,太枯燥的人,养不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