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首进来了。”
观音刚才就知道元首突然造访,可巧老邢已经上来了。他知道这位帝王好这种“低调突袭”,没理,只叫付晓宁关注着。
说实话,付晓宁很激动。
他得宠赢信任,却跟随党长的日头并不长,所以还没有幸面过圣呢。但是,真正叫付晓宁激动的还不是亲眼见到元首了,而是……能如此近距离,亲眼见到,元首的第一笔杆,艾微笑。那是多少年只闻其名、只在各类红头文件上看到署名的偶像啊……
观音低头看她,“桃儿,我们去医院。”
桃花怔怔的。
观音只有自己先起身,对付晓宁说,“你去把她的外套拿来。”
付晓宁刚转身,
愣那儿,
哪个想得到,元首亲自上来了!
看这一屋子人……果然,那女人也在那里,不过好像失魂落魄,坐沙发上发着呆。
观音看了眼付晓宁,付晓宁很机灵,忙走过来弯下腰一手扶着桃花的胳膊,“小夫人,您最爱吃的桂花羹做好了,我们……”
哪知桃花手一挥,“吃什么吃!不想吃!”
付晓宁看向观音,观音只得叹息地摇摇头,手一抬,让他和老邢先出去了。
贺翔和艾微笑此时都站在走廊,付晓宁把老邢送下去后,又上来,就一直像个小粉丝,想看艾微笑,又不敢……
屋子里,
只有元首,观音,还有坐在沙发上的桃花。
元首靠坐在书桌沿边,慢慢摘下手套,也没看观音,“知道我来干什么吧。”
观音走到桃花身旁,低头看了看她,桃花还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知道。”观音把手放在她的肩头握着,桃花还望着一个点不动。
元首点点头,“正好她也在,我就想问个实情,望舒到底怎么死的。”
观音盯着他,“我知道您很难过,我为望舒的死也感到可惜,但是,那天在场的不是她一个,她和重庆也是在望舒死后才到了那儿,她一个女人,第一次到那儿,能看到什么。”观音移过眼,“这是您行事的方式,我了解,望舒是您的儿子,您定要亲自弄明白怎么回事。您这次一反常态,不封东都,不找重庆,那一场子人您都先搁着,目的,就是要弄得人心惶惶。您来,先从她入手,我还是看好您的善意,她是在场唯一的一个女人,您以为她吓坏了,她嘴里就能吐露实情,哪怕是一些不经意的话,您也能得到线索……”
观音有点失控。
他确实很能揣测人,看透元首也不是一两次,
可这是忌讳呀!
此一刻,观音心里急,也真正地怒着,
桃花这样,他心疼无法,元首这个点还来逼她!……观音有点不管不顾了。
元首就那么看着他,看他还能接着说些什么,
哪知,这时候坐在沙发上的女人抬起头来,
“我看到了。”
“桃花!”观音重重捏了下她的肩头,他知道她现在伤心透顶,脑子一定乱,可别乱说话……但是,观音又心疼啊,又一想,她想乱说就让她说吧,只要她舒服,她能发泄出来,“桃花……”观音再喊她已经类似乞求了,
桃花望着元首,眼神如何哀戚,又有些丝丝的怨恨,
“我看到了,
你儿子是人,我的孩子就不是人,
你儿子死了活该,他贪玩儿,他上那儿找打!
我的孩子呢,贞边有划。
他都不知道……你却这个时候来烦我,你就是真想要我孩子的命,要他真没了……”
说着说着桃花大哭起来!
好嘛,观音忙要蹲下来安慰,却,连观音都万万没想到哇……元首竟然一下站直身体!
他捏着手套的手指着她,
突然又放下,好似多少个说不出的无奈与想不出办法来,有点懵,
“算了。”
转头走了?
观音都愣了,
元首什么时候是这么容易放弃的人?
而且,
没看错的话,
他竟像逃似的……
简直太不可思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