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摇头,眉宇间那拆不散的轻愁是叫人看了揪心,
“那不亲嘴巴,我最喜欢你咬我眉心了,咬一下。”
桃花低头就咬了一下,邵青“嘶”一声又似痛快,仰起头低低说,只用他们两人听得见的声音,“我也有对不起你的地方,我哥拿那些照片吓唬过你是么。”
桃花像个孩子老实点点头,看得邵青心一紧,“不会了,我不会再叫我哥去打搅你。”又拍了拍她腰侧,“去,曾责。”下巴指了下曾责。
这一刻,仪式感特别强,也许就是个纪念。一年前,他们与自己那样的相遇,却似一种变了形的缘分,扭曲却也温情。他们都在她最无助的时候帮过她,所以说她的感觉还是正确的,他们坏,可坏得有情有义。
桃花走到曾责跟前,
曾责一直儒雅地站在一旁,不说话,似舒服地看着这一切。
也没有抱,桃花一手背后不过踮起脚嘬了下他的眉心,
曾责也没动,只是笑笑,贵雅一点头,好似回礼。
走到小齐面前了,
桃花本想和曾责一样给他眉心一个嘬吻,
哪知她才一靠近,小齐突然抽出插在荷包里的双手,起身,紧紧抱住她的背,低头狠狠吻住她的唇!
桃花剧烈扭动,
他就是不放手,
狠狠地吻,不顾一切地吻,生气似地吻,惩罚似地吻,也有,想念似地吻……
桃花张口重重咬一口,奋力推开他!
小齐上唇流了血,他喘着气抬起手背轻轻一抹,笑,“我最亏,还没吻过呢。”纵乒向巴。
桃花气不打一处来!
看来,他最坏!最坏!
邵青过来搂住桃花的肩头,安抚地直上下摩挲,学小孩子的声音,“他是不是最坏,小齐最坏了,还天使呢……”又低下头唇挨着她的太阳穴,眼睛睨着小齐笑,“看来边疆的野风是把小齐吹坏了,变这猛。”
曾责也走过来拍了拍小齐的后背,“看来是外头憋狠了,以后家里可别欺负她啊。”
小齐手背挨着唇,“怎么敢。”这下笑得像真天使。
吴用当天就放了,后来只知道他带着他老娘连夜离开中都回老家了。咳,也算他一念之差用错了心思,留在桃花心里那一点亏欠也被之后的“渣”给磨平了,至此,心中不再有憾。
这个周末,桃花正在篮球场玩投篮,
元首走进来,坐在钢琴凳上,
“今晚我会去看一个歌舞剧,你想去么。”
桃花回头看他一眼,又回过头去往篮子里投了一颗,说,“我去有什么好处么,”
元首摇摇头,似乎露出些笑意,
桃花见他没做声,又转过头来,见他坐在琴凳上,两腿微分,两手搁在腿上,手上摩挲的是演出简介吧,
她掂量着一颗球走过来,一p股坐他旁边,抽过一张简介,拎着看了看,
“切,他是主演么,名字印那么大。”
元首扭头看她,“去不去。”
桃花转身背对着他改成跨坐在琴凳上,像累了般靠在他侧身上,还小抛着球玩儿,“我本来不想去,可上哪儿都听得见他们议论这出剧,那就去看看吧。”
元首没动,过了会儿,扭头看她,说,“等会儿给你弄套军装,你就当我的警卫员吧。”
桃花淘气地把球套进肚子罩衣里,“这样去好不好。”说完,自己咯咯笑。
元首低头,手里折着那简介,唇边绝对也是不掩饰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