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卫王愤愤而去,金吾卫的人一边去宫中报信,一边抬着张忠苗去寻医。
众人这才意犹未尽的散去,想来此事会成为他们最近佐酒的好话题。
王豆罗回到家中,叫了王豆香来把今日朝中之事说了。
“皇帝是什么意思?”王豆香问道。
王豆罗说道:“皇帝没吭气。”
“这不对。”王豆香蹙眉,“这是他的儿子,不管是好是坏都该由他来处置,岂容旁人置喙?那些言官……我看多半是他的指使。”
“可他为何如此?”
王豆香自问自答,“难道是想巩固太子之位?”
“不会,皇帝对一家四姓,不,他对一家五姓忌惮之极,皇后与太子的身后便是一家四姓,他怎肯为一家四姓搭桥铺路?”王豆罗讥诮一笑。
“那他这是想作甚”
两兄弟也算是手段了得,可却看不清皇帝这一套手段的用意。
“郎君!”
一个仆役进来,“北疆丁忖快马而来。”
“让他进来。”
丁忖是被人抬进来的,他躺在门板上艰难拱手,“见过郎君,二郎君。”
管事说道:“他们疯狂赶路,寒气入骨,浑身僵硬。”
王豆香走过去,伸手按住丁忖的手臂,一股温暖的内息缓缓输入。
丁忖的脸上多了一抹血色,“小人的胸中……”
管事伸手进去,摸出了一个大油纸包。
“打开。”丁忖这一路调用了王氏的力量,换马不换人,疯狂疾驰,短时间之内赶到了长安。此刻他浑身僵硬,手臂不听使唤。
管事打开油纸包,里面还有一层。
再打开这一层油纸,里面是个厚厚的信封。
这般珍而重之,必然是重要的东西。管事小心翼翼地拆开信封,把一叠信纸递过去。
王豆香接过,看了第一页,神色不变,随即翻开第二页。
王氏兄弟一里一外,王豆罗负责朝中之事,王豆香管着家事。
王豆罗在想着朝中之事,琢磨着皇帝令人弹劾两个儿子的用意。
“咦!”
王豆香轻咦一声。
王豆罗抬眸,微笑问道:“是什么?”
王豆香摇头,“且等等。”
他一页一页的翻看着,神色百变,惊喜,不解,迷惑,警觉……
最后他抬头,“兄长,是冶炼之术!”
王豆罗一怔,“哦!如何?”
王豆香神色凝重的道:“比之淳于氏怕是只高不低。”
王豆罗伸手,急促的道:“给老夫看看。”
他仔细看了,和王豆香面面相觑。
“哪来的?”
刚喝了两碗热汤的丁忖此刻恢复了些,坐在边上,神色委顿中带着兴奋,“是杨郎君给的。”
“谁?”
“哪个杨郎君?”
丁忖说道:“小娘子的那位县令。”
呯!
王豆罗一拍案几,“他从何处得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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