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的动静早就惊动了太书院,谢承元这边正抽得过瘾呢,石阶上便冲下来十数名太书院的先生和安保人员,急吼吼地冲进人群一瞧,顿时个个都不敢言语了。
开玩笑,打人的那位可是兴承公家的小少爷啊,他们不过就是书院的教书先生和保安罢了,上去得罪他?是嫌自己的工资太多了还是活得够长了啊?
看着迅速变得血肉模糊的六个孩子,终究还是有比较心善的围观群众们开始劝上了。匆匆赶来的祝司监等人也把希望放在了一直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的谢承天身上,企图说服他让谢承元赶紧停手。
可如此精彩的戏码,谢承天又怎么会饶了自家弟弟的雅兴呢?还真别说啊,这还真是小家伙第一次用如此血腥暴力的手段对付别人呢!以往只见他嘴上无情,如今真的动起手来的样子,倒还真颇有几分他们谢家男儿英勇无畏的气势呢!
“可昭兄身负重伤,险些丧命,先生们却视而不见,独揪着舍弟打人的事情评价个没完,是不是有些太厚此薄彼了呢?”
谢承天音色清冷,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这些搞不清楚状况的伪善者们,把公爵府大少爷的派头拿得足足的,也是第一次让这些人意识到,他其实也是这世间少有的尊贵少年。人家平日里以礼待人,可不代表真就是那么容易叫人拿捏的软柿子!
“不是,我们…”祝司监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身后的一位先生拉了拉衣角。回头看去,他才发现此时邢可昭身下的地板上已经满是鲜血,这才反应过来谢承天说的是什么意思,立刻叫了几个身强力壮的男士上去将他给抬了起来。学生在山门前险些丧命,论起来可都是他们太书院的责任啊,他身为司监,这会儿又岂敢怠慢?
留下了邢家的下人们,只让老徐带着谢家特制的金疮药跟着过去了,谢承天这才冷冷地扫了一眼还在谴责谢承元下手过重的围观群众们。
“诸位的口水看来是都不要钱啊,我竟不知道诸位大人和夫人们平时竟然这么能说,怎么到了御前,让你们开口说话的时候却一个个的三缄其口,不敢言语了呢?”
“遑论今日是我家弟弟为朋友出头才动的手,就算他是有意为之,以他的身份,我想也还轮不到在场的诸位对他评头论足吧?”
“更何况,舍弟虽然下手是狠了些,但却不至于要人性命。若这会儿站在那里的是邢大将军,诸位觉得情形又该是如何呢?还是说,诸位大人都认为这几个贱奴做得对,做得好,堂堂朝廷官员家的子嗣,竟可以被人如此折辱伤害?”
“又或者,诸位自己家中的孩子被人用利器给捅伤了,你们也还能保持这种冷静的态度,站在一旁对着一个勇敢站出来伸张正义,只是手段有些过激的六岁孩子指指点点,浪费吐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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