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间,太阳便高高升起,很快就过了正午。 按理来说,这个时间点,哪怕是再高档的饭馆酒楼,也应该是生意冷清的时候。
可在京师最高档的状元楼,却依旧顾客爆满,老远都能听到这边的食客生意。甚至,还有不少顾客往这边赶。
这不,防寒的帘子一翻,从外面进来三个人。从衣着打扮和气质上看,应该是身份不低的贵客带着随从过来就餐。
小二凭着自己的直觉得到这样的结论后,脸上堆着笑容连忙迎上去解释道:“客官,实在是对不住,楼上雅间都已经满了。”
一般这样的客人,都会自持身份要雅间的。这楼底下的大堂,都是给那些贵客的随从,还有消费不起雅间的普通客人用的。
这为之人,个子高大,却又长得一表人才。举手投足之间带有一股儒雅之气,隐隐还有一点号施令者的风范。只见他稍微一扫视大堂,而后就回答小二道:“无妨,劳烦小二哥去和那边的客人通融下,拼个桌,酒菜钱算我头上!”
小二一听,马上心领神会过来,看来这位是来探听消息的。
他转头一看后,此时大堂内基本也没什么空桌,只有大堂左边角落还有一桌,只有一个人在用膳。
小二认得那人,便殷勤地带着这几个人走到那边,露出讨好的笑容道:“安老爷,店内已没空位,您看能否让几位客官拼个桌,酒菜钱由这几位客官来付?”
话的时候,心中很有把握。因为他认识这位安老爷,是这里的老主顾,经常过来喝个小酒,用个膳的。平日里笑呵呵,是个很好说话的人。
果然,安老爷闻言抬头看了下,便笑着道:“没事,来来来,一起坐了!”
“鄙人范文,多谢这位兄台了!”为之人一见,连忙举手抱拳,道谢一声,而后吩咐小二道,“这位兄台的酒菜算我帐上,另外再把你们这里的招牌菜都上来,好酒来一壶。”
安老爷听了也不矫情,谢过一句后便介绍道:“在下安贵,京师人氏。”
这突然生的事情,不搞清楚的话,很可能会影响到主子的大事。
如果就这么僵持,文官不办公,朝政烂成一团,自然有利于主子;可要是崇祯皇帝顶着文官的压力,让厂卫疯狂起来,万一被那些疯狗嗅到什么主子的事,就很不妙的。
范文程最希望的情况,就是文官不办公,崇祯皇帝迫于压力又不敢让厂卫乱来,就这样僵持着是最好。
然而,他也知道事情的展,往往不会是往最有利的方向展。因此范文程才再三追问,希望从这些本地人氏口中得到一些线索,以便帮助他判断后续形势的展。
安贵见范文程再三追问,稍微一沉思,收了笑容轻声道:“当今皇上虽然年轻,可不是一般人,想当年连魏阉那样的人都能轻松收拾的。”
虽然没有明说,可言外之意很明显了。范文程一听,想起崇祯皇帝的事迹,一颗心顿时沉了下去。
看来自己想得没错,崇祯皇帝可不是善茬。如果时间上再拖下去,恐怕厂卫的活动会越来越明显。而京师戒备越严,就越不利于主子的计划。
像京师这样的坚城,实为大明第一坚城。如果没有内应的话,光凭主子的人马正面强攻,能打下来的可能性很小。
如果是一般的衙役之类,相信他们也没那个能耐,能察举到主子在京师的布置。可要是锦衣卫和东厂番子,那可就难说了!或者可以说,时间拖得越久,被厂卫现得可能性就越高。
可要是尽早行动的话,洪承畴的军队才走了没多久,闻讯赶回来怎么办?
范文程想着这些事,以至于安贵告辞都只是下意识地应付着。等真正回过神来,安贵已经走了。
大堂内众人讨论的话题,都是这件大事,各自表着看法,有看好文官集团的,也有不赞同这个看法的。
范文程侧耳倾听了会,便也结账匆匆离开了。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