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癫如狂！

“远古？”顾长青神色变得异样，低低说道：“乔兄，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怎么可能？”

“不要怀疑，一切皆有可能！”乔无际信笃说道，仿佛化身神棍。

“那可是，百圣……百圣……”顾长青喃喃说道，或许是认为，乔无际的话，太过匪夷所思之故，这样一句话，顾长青接连说了几遍，都是没能说出口来。

“百圣大战吗？”江枫轻语道。

有一点江枫认为，诚如乔无际所言，这一世的的确确是从未有过的大世，很多迹象都是表明了此点。

大世不是即将到来，而是在之前的某一个时间节点，已经到来！

忽然江枫想起在藏书阁第八层的见闻，心想那呈现在他脚下的成百上千条圣道路，是否正是这方面的预示？

“百圣大战，推陈出新，旧的秩序被完全推翻，新的秩序就此重建！”江枫在心中默默说道。

相比较于百圣大战而言，无论是紫府还是天人会的种种动作，都只能算是无关痛痒的小打小闹罢了。

纵然紫府和天人会再最后占据绝对的优势，但对现有秩序，至多撕裂，而无法彻底的推翻。

因为历史绝对不会因为某一个人而发生变化！

历史，从来都是一群人的历史，而不是某一个人的历史，古往今来，天元大陆也好，地球也罢，统统都是如此！

“江兄，这是你的机会，证道不再遥不可及，而是唾手可取，但成圣不应该是你的目标。”乔无际一本正经的说道。

“哦？”江枫似笑非笑，这家伙，还真有几分走火入魔的征兆。

“大圣！”乔无际沉声说道。

“嗯？”

江枫心神震动，确定这家伙果然是入魔了。

“证圣位，成大圣，统御天下圣人，那该是怎样的不可一世。”乔无际大声说道，他的声音，听着有几分歇斯底里的意味在内。

不知是不是被乔无际感染的缘故，刹那之间，顾长青和方勤看向江枫的眼神纷纷发生变化，便是二者的呼吸，都是变得燥热起来，心跳在加速，脸色潮红，那是激动所致。仿佛江枫已经证大圣之位，统御寰宇！

“疯了，全都疯了！”江枫那叫一个哭笑不得。

乔无际一人发疯也就罢了，竟是顾长青和方勤跟着一起发疯，江枫这时候很想说一句自身实际上并无野心，纵使有朝一日证道，也是因为大势所趋。

但这样的话如果在这样的场合说出来，无疑不合时宜的很，于是就不说。倒不是担心打击到乔无际三人的积极性，而是一旦说出那话，必当会被三人，认为他是在……嗯，用地球上的话来说，就是装逼。

江枫没有发疯，理智且冷静。

尤其是在藏书阁第八层内，亲眼见证成百上千位圣人证道的过程，更是让江枫无比清楚，证道之路，千变万化瞬息之间，在那条路上，纵然再如何惊绝艳艳的天才，也将失去对自身命运的掌控。

何况，几人能成圣人？又有几人成半圣？

亚圣尚且不可期！

那是证道路，更是葬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