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心家领头,师兄弟三人同时跪拜了下去,原本风平浪静的茅山,突然自山下起了一层雾气,往山坡处席卷而来。
如果从远处看这所在,却是半山腰间云雾缭绕,有如仙境一般,那团雾气升腾到山顶之后,突然化作一阵细雨,滋润着山中万物。
“师父知道我们来看他了!”
虽然心里明白这些雾气不过是自然现象,但苟心家和左家俊还是激动不已,从叶天那包裹中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黄纸,在师父坟前焚烧了起来。
说来也奇怪,虽然这会有风有雨,但那几刀黄纸燃烧的非常快,而且即使风再大,黄纸烧成的灰烬都是聚而不散,没有一丝被吹走的。
这一幕让苟心家和左家俊泪流满面,两个加起来差不多一百五十岁的老人,在李善元的墓前哭的是泣不成声。
要知道,二人包括叶天,都是自小被李善元抚养授艺,感情之深比父子都要更甚,可眼前黄土一钵就使得天人相隔,怎能不让这师兄弟三人悲痛欲绝?
“二位师兄,好了,师父也是高寿延年,试问世间又有几个人能活到一百三十岁的高龄,师兄不要过于悲伤了。”
叶天擦了下脸上的泪水,将两个师兄一一搀扶了起来,这二人都是年龄都不小了,如此大伤大悲,却是对身体和心境都有着不好的影响。
“师父,我八岁那年顽劣,偷偷下河差点溺水,如果不是您老人家,毛娃也活不到今天了……”
苟心家坐在了老道的坟前,打开了一瓶茅台酒,絮絮叨叨讲述着以前的事情,“毛娃知道师父爱喝酒,这是小师弟拿来的茅台酒。您老人家尽管喝……”
说着说着,泪水又布满了脸庞,听得叶天和左家俊也是悲伤不已,他们虽然年龄相差很大,经历也各不相同,但对李善元的那份感情。却是同样真挚而难忘的。
苟心家讲诉完往事,左家俊也是又念叨了一番,这一场祭拜整整进行了一天,直到日落西山黄昏临近,师兄弟才依依不舍的回转了道观。
左右三人都无要事。又舍不得离开师父,加上柳定定因为母亲摔伤赶回香港探望,没有一起前来。师兄弟三人商议了一番之后,就在山上住了下来。
每日除了修炼功法之外,叶天几人都要到师父坟前坐一坐,这种远离尘世的生活,让叶天前段时间所沾染的煞气,也慢慢淡化掉了,似乎感觉心境又有精进。
在山上住了一个半月的时候,柳定定一人由香港赶了过来。师兄弟三人加上柳定定又对老道进行了一次祭拜,不过这次却是由叶天主导,也算是祭告师父。麻衣门下又多了一名弟子。
道观只有两间厢房,住上四人多有不便,而且在山上也呆了一个月了。柳定定到来的第二天,叶天等人下山返回了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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