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杀死我?用什么杀?你的那条命早就被管绪拿走了,你现在能够活着,是我救了你你有什么?你就是这么做人的?背叛你的人,企图杀掉你的人,你为了他拼命。那些关怀你的人,日日夜夜照顾你的人,为了你哭伤眼睛熬白头发的人他们算什么?他们白天盼晚上盼,天天盼月月盼,好不容易把你盼的醒过来,你又急着要死?”
秦洛越说越气,他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然后从医药盘里取了一把手术刀丢过去,说道:“你不是想死吗?那就自杀吧。只需你敢死,我就敢去埋。”
匡铛
那手术刀掉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响声。
凌笑眼睛呆滞地看着那把刀子,表情迷惑,眼神焕散。就像是从电视机里面爬出来的贞子。
秦洛暗自松了口气。这女人总算是被自己骂醒了。
重病还需下重药。每个人都小心翼翼,每个人都避重就轻,因为怕刺激她,所以没人敢在她面前提起以前的事情。这不是保护她,而是让她变得愈加的肆无忌惮。
只有拿把刀子狠狠地刺破她的伤口,让那腐烂了的部位流出脓血。这伤才会慢慢地痊愈。
看到凌笑安静下来,宁碎碎对着秦洛感激的浅笑。
凌母看看秦洛,又看看女儿,终究没有上前,又一次低头抹眼泪。
正在这时,凌笑像是入了魔障似的,冲过去捡起地上的刀子就往自己的脖子抹去。
啊
宁碎碎尖叫出声。
她是离凌笑最近的人,可是,变故突生,她却不知道做何反应。
或者说,那一霎时,她的双腿根本就不听使唤,整个人完全呆在哪儿了。
“该死。”秦洛骂道。我就是说说而己,你怎么真的要抹脖子?
他的身体飞跃,一下子把凌笑扑倒在地。
那把刀子也被她抓在手里,然后掐住她虎口的酥麻穴。凌笑的手臂霎时失力,然后刀子就到了秦洛的手上。
“把刀子给我。把刀子给我”凌笑拼命的挣扎。想要去抢夺秦洛手里的刀子。
啪
秦洛又一记耳光抽过去,骂道:“你这个蠢女人,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你死了,**怎么办?碎碎怎么办?你的家人怎么办?你怎么不为他们想想?你脑袋被驴踢了?”
想到是自己刚才抽了凌笑几耳光,秦洛想改口重骂,又想不出什么新鲜的句子。
“让我死。你让我死。”凌笑一张嘴,一口咬在秦洛的肩膀上。
秦洛肩膀受痛,赶紧去按她脖子上的穴位。于是,她的牙齿就越来越无力。
杀不死人,自杀不成。
就连想咬这个混蛋一口都没有力气,凌笑实在是太憋屈了。
“哇”
她大哭出声。哭得是撕心裂肺地动山摇。
刚才是秦洛帮宁碎碎涂抹伤口,转眼间又变成了宁碎碎给秦洛裹药包扎。
凌笑真是恨极了秦洛啊,那一口下去硬是撕下秦洛的肩膀一块肉下来。
血淋淋的一排牙齿印,看起来真是触目惊心。
宁碎碎用手指头悄然地抚摸着秦洛的伤口边缘,眼眶发红的说道:“秦大哥,痛吗?”
“不痛。”秦洛笑着说道。这点儿伤算什么?和大头那次全身的皮肤重置根本没办法比较。
“我都觉得痛。”宁碎碎眼眶的泪水终究滚落下来。她赶紧用手背擦拭掉,说道:“秦大哥,对不起。我替笑笑给你道歉。笑笑不是故意的。她就是就是心里难受。她已经成了这样,你就不要生她的气了。好不好?”
看着宁碎碎梨花带雨的小脸,秦洛悄然叹息,说道:“凌笑看男人的眼光很差,结交朋友的能力倒不小。也不知道她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能够认识你这样的朋友。碎碎,你放心吧。我并没有生气。说实话,她会有这样的反应我一点儿也不不测。我是医生,还读过一些心理学书籍。她现在就像是一个气罐子,或者说是一个**包要是不让她把身体里憋着的愤怒和冤枉全都**出来,她整个人都会爆炸开来。”
说起这句话的时候,秦洛的心里还是有些虚的。他丢出那把刀子的时候,真没想到她会捡起来就自己抹脖子。
一般遇到这种生死抉择的时辰,那些想不开的人都会立即清醒过来才对。谁像她这么傻的?
“凌笑也很好。她对人很真诚。只需是她认定了的人,就掏肝挖肺的对人好要不是这样,她也不会被管绪骗得这么惨。”宁碎碎红着眼眶说道。“秦大哥,你的肩膀都流血了。我帮你把药抹上去吧。”
“好。”秦洛把手里的金蛹养肌粉递过去,说道:“用这个吧。不能留疤。不然就不帅了。”
“才不会。”宁碎碎接口说道:“就算你的身上全是疤痕,在我心里,秦大哥也是全天下最帅的男人。”
“这样啊?”秦洛说道。“要不我去让凌笑再咬我几口?”
“你讨厌。”宁碎碎终究破涕为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