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曹智严,王宵猎一个人坐在位上,静静喝茶,想着心事。
王宵猎说那些话,并不是骗曹智严。自己真的是不耐烦那些勾心斗角的事情,心生退意。如果换个时期,不是自己知道赵构面对压力时的德性,可能真的就退了。
可是现在怎么退?跟着自己的将领和官员要安抚,金朝的乱子要平定,实在是没法退。还是那句话,中原百姓何辜?要受金朝和赵构的两遍苦。为天下苍生计,王宵猎也没法退。
更不要说还有秦桧。如果在赵构手下,自己的属官或许还有一条生路,中间有一个秦桧就未必了。以秦桧睚眦必报的個性,他们基本是死路一条。
既然没法退,那就要打起精神,与赵构等人周旋。
王宵猎早已经练得打起精神做事的时候,就全身心地投入。不管自己喜欢不喜欢,愿意不愿意,必须要这么干的时候,就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小心翼翼地做事。
有时候,王宵猎自己也不知道,是生活改变了自己,还是自己改变了生活。
等到王宵猎要离开花厅的时候,亲兵来报,外面沈遵求见。王宵猎急忙让沈遵进来,自己在花厅见他。
沈遵进入花厅,向王宵猎行礼问候。
王宵猎道:“快快请坐。你去杭州经年,我们也多日不见了。”
沈遵谢过,在旁边坐了。
王宵猎吩咐换茶来,问道:“快过年了,有没有回家看看?”
沈遵道:“下官一到洛阳,就先到宣抚司来了,还没有回家。”
王宵猎点头:“你忠心公事,我甚是心慰。不过先回家,看一看父母孩子,也是应该的。”
沈遵道:“宣抚交待的事,在下官心里最是重要。若是先回家,心里挂念着公事,反而不美。”
王宵猎道:“喝茶。你先把要跟我讲的话,在心里捊一捊,一会不要遗漏了。”
沈遵点点头,喝了口茶,在那里微闭双目,在心里把这一年行在发生的大事捊了一遍。
王宵猎默默地喝茶。等沈遵睁开双目,问他:“好了吗?把今年发生的大事说一遍。”
沈遵道:“我奉宣抚命,到行在开了一间酒馆,打听各种消息。行在这一年要措置北伐,诸事繁忙,对这些事情又不上心,倒也平安。特别是我听打听消息,并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
说完,从李宗谅寇筠州开始讲起,到金国元帅府遣李永寿、王翊到行在结束,把这一年的大事都讲了一遍。
王宵猎听完,疑惑地问道:“金国的都元帅粘罕都被我俘虏了,他还怎么派使臣到行在?”
沈遵道:“是粘罕几个月前派出的,因为路途遥远,加之路上不太平,才到行在而已。”
王宵猎听了,分外惊奇。问道:“他们到了行在,如何说?”
沈遵道:“若说起这些使节,就闹笑话了。初到行在,他们趾高气扬,听闻官家在外亲征,一副瞧不起的样子。住了两天,宣抚在云中擒了粘罕的消息传到行在,就如同死狗一样,威风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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