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一口酒,王宵猎放下酒杯,看着众人道:“现在赵构在襄阳,一方面要收驻外面大将的军权,一方在襄阳派驻金国的使者,仔细商议。依着襄阳的想法,外与金人议和,夺掉诸大将的军权;内掌大权,让主和派上台来,控制朝中大权。大权在手,一切就好了。”
陈求道道:“赵构想的再好,我们的军队,又该怎么办”
王宵猎道:“也就从去年开始,赵构才慢慢能够控制朝中大权,要求的再多就超出他的能力了。入了襄阳,赵构根本就放弃了其幻想。以前想着北伐伪齐,金人坐观成败,看来行不通。跟金军作战,赵构是没有勇气的。其实想明白了赵构的处境,也就明白了他的选择。”
汪若海看了看众人,道:“赵构的选择只有一项,与金朝议和,夺其余大将兵权。”
王宵猎道:“我们在外面,事情看得清楚。身在南朝的,又如何能看得明白?大多数时候,皇帝下令,他们也就听从了。现在看来,赵构夺属下大将的兵权进行得非常得顺利。接下来,很快就到我们了。”
汪若海道:“宣抚欲要怎么做?”
王宵猎叹了口气:“我想了很多种办法,想来想去,都不太合适。最后想明白了,最合适的办法,就是带兵冲进襄阳府里,把赵构抓起来。赵构已经是这么个人了,无论如何,他没有与金作战的勇气。让赵构做皇帝,他总是会想尽办法与金讨和,转过头来对付你。又何必放这么个人在头顶上呢?”
汪若海叉手道“一切但听宣抚号令!”
王宣猎扶着杯子,沉默一会。道“一天之后,汪若海与我一起去邓州。在邓州集齐兵马,直入襄阳。其他的事情都不管,一切都放诸脑后,只做逮捕赵构这一件事!入了襄阳后,不管是打,还是和,我们和亲兵直入襄阳寝官,逮了赵构便走!拿了赵构,重回洛阳,其余的事慢慢商量吧。”
汪若海沉默一会,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宣抚把赵构押回洛阳,又有什么用?不如一刀了断,一了百了!拿回赵构来,满朝文武都看着,反而不好!”
王宵猎道:“从名义上来说,赵构到底还是皇帝。皇帝啊,这个名字说是没有用,那就没有用了。但是,你真要把当作皇帝,从后续手续上来说,就有许多用处。押回洛阳来,表面上看有许多麻烦。实际上,克服了这些困难,又有许多的用处。我们不要怕麻烦,要想到以后的用处!”
汪若海见卫士猜疑,知道下去不好。大踏步上前,按着腰刀,厉声道:“如今奸党在朝内,上控制着官家,正控制着群臣,为害不小!没有受奸党蒙敝的人,快快闪天一边!”
说完,抽刀长来,把挡在身前的卫士一刀砍倒。厉声说道:“有违命者,有如此例!”
此时皇宫里也没有什么消息传出来,卫士们面面相觑,找不出个答案来。被邓州卫士们用刀逼着,无可奈何地打开了皇宫。王宵猎长出一口气,跨了进去。
这次入宫,实在是顺利得过分。杨沂中登鹿门山,能打的宫门卫士大多被走,剩下几个无人为首。由于一路上急行,在邓州的时候又由于辖区的关系,没有人报告。等到进了襄阳的地区,可以报告了,又没有邓州守军的帮忙,只能够跟在后面跑。由于早有安排,不管是过渡船,还是入城,一路上都畅通无阻。
襄阳的皇城区,只是拿转运使司官署改的,一切都很简陋。王宵猎入城,邓州守卫畅通无阻。
王宵猎来到赵构站的大殿前,感叹道:“捉拿皇帝竟然如此简易,白白浪费许多脑力!早知如此,早早派一支兵马来进了城,拿了皇帝回洛阳就是了!”
说完,抬步进了宫殿。
赵构被吓得战战兢兢,由两个小黄门扶着。对王宵猎道:“你就是王宵猎?今日入宫,如何带这么多拿刀的人?要来面驾,脱下刀剑,上殿来及可。”
王宵猎看着赵构,沉声道:“我等点齐兵马,正欲与金兵血战,陛下缘何早降?陛下既然已降了,我等要与金兵开战,如何开口?陛下,还是欲我回洛阳,跟官兵们讲清楚。”
说完,使一个眼色,从洛阳带来的亲随蜂涌上面,把赵构拿了起来。赵构欲要开口分辨,押着的亲随根本不给他机会。拿了根毛巾塞在嘴里,用巾子塞了口,拿了下去。
王宵猎左右看了一眼,道“走,回洛阳去!”
其他大臣一个都不带走,只是单单押了赵构,快步出了城。依然是从洛阳出来的三千兵马,剩余的邓州精兵全部留在城里,看管众人。王宵猎押了赵构,一路急行回洛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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