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春园酒楼,二楼的一个小阁子里,莫员外正与陈校辉和卢宗元饮酒。旁边,一个黑面大汉和白净书生作陪。
突然,一个汉子快步跑上楼。到了莫员外的阁子里,向莫员外连连拱手。
莫员外见事情不对,向陈校辉和卢宗元告声罪,出了阁子。
汉子喘了几口气,对莫员外道:“员外,韩春春那边出事了。”
莫员外的神色沉稳,对汉子说道:“你不要急,喘几口气再说。韩春春在同福客栈养胎,能出什么事?”
汉子道:“今日同福客栈来了一位官人,说是什么采风官员。客栈安排的住处,恰巧与韩春春相邻。春春这些日子养胎,想是心里烦躁,与那位官人起了些冲突。好死不死,春春无理取闹,把那客人得罪狠了。”
莫员外听了,皱起眉头,眼睛突然变得锐利起来。
汉子道:“我托人打听过了,那个采风官员不是什么大官,不过是与县里的主簿、县尉一般的官员。”
莫员外道:“他的官就是再小,是韩春春一个女妓能够得罪的?不是靠着我,新安县城里,哪个会理韩春春这样一个女人?我的名字,可不是她拿来得罪官员的。”
说完,莫员外低头想了一会。道:“你去打听清楚,这个官员到底是做什么的。什么采风官员,以前从来没有听说过。再打听一下,这个官员喜欢什么,爱去哪里玩,回来告诉我。”
汉子称喏,急匆匆去了。
莫员外又在原地想了一会,才回到阁子里。道:“适才有点家里事,倒是让我闹心。”
陈校辉道:“若是我们能够帮上忙,员外千万开口。这些日子,员外时常请我们喝酒吃肉,甚是过意不去。”
莫员外道:“我们只是意气相投,所以聚在一起,不要见外。我家里不是什么大事,我自会处理。”
一两年之前,莫员外只是乡下的一个土财主,宜春园酒楼还叫孙家酒楼。店主人孙员外,与当时的知县、巡检可是日日高歌,夜夜欢娱。等到王宵猎到来,孙员外全家向北逃窜,也不知道是死是活。孙家酒楼就此破败,无人登门了。莫员外瞅准机会,低价入手,改名宜园春,不到一年的时间办得有声地色。
那个时候,莫员外也只是进县城开酒楼的土财主,并不起眼。他开酒楼,还要别人照拂。
那时的新安城里有三个厉害人物。一个绸缎行的行首李员外,一个旅店货栈的行首童员外,一个粮行的行首周员外。这三个人广有钱财,各霸一方,新安县里举足轻重。但是王宵猎的政策,是各商行行会是官督民办,上面有官员监督。三个员外不服,明里暗里挤兑督办官员,几个月的时间就被收拾了。
正是三个行首员外被收拾,新安县城里出现权力真空,莫员外瞅准空档崛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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