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士卒换了一副面孔。道:“既然如此,我们不好不管。你等在这里,我去去就来。”
看着士卒进了县衙,小儿子只好站在原地,巴巴等他回来。
不大一会,士卒带了五个人出来。对小儿子道:“现在诸事匆忙,也来不及报告首领了。我们六个人刚好有空,便随你走一遭。现在时间还早,做完了事,不耽误今天回来。”
小儿子哪里知道官方的事情?对士卒千恩万谢,上了他们的马,出了县城。
几个人到达阿鲁补的村子的时候正好天亮。庄客昨天晚上喝酒吃肉,很从人正睡得香,只留了两个人放哨,也正在打磕睡,在那里东倒西歪。
为首的士卒看了大笑,高声道:“看我一箭取他狗命!”
说完,掏出一枝箭,搭上弓。只是一箭,把放哨的人从望楼射了下来。
几个金兵一起纵声大笑。催跨下马,急驰进入庄子。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见人就砍。顷刻间就砍倒十几人。
谭六郎听到动静,从房里面披衣出来。清晨的微光中,只见五六骑金兵正在纵横驰骋,手中的钢刀泛着寒光。
登时大怒。也忘了害怕,拿起旁边一根粪叉,直向金兵迎来。
一个金兵大叫着向谭六郎奔来,手中钢刀前伸,想要割谭六郎的脑袋。
谭六郎看得真切,粪叉猛地一挥,把钢刀荡到一边去。
金兵吃了一惊。按住钢刀,对伙伴道:“这一个武器有些章法,不是个好对付的。”
旁边的金兵啐了一口,掏出弓,弯弓搭箭,一箭就射倒了谭六郎。道:“有章法有什么用?不过一具死尸罢了!”
此时庄客们都已经被吵醒,都被进来的金军吓住,纷纷躲到了各种农具后面。阿鲁补的父亲从屋里出来,对着来的金军号啕大哭。道:“你们终于来了!我庄里这些恶仆,今天突然反了,这可如何是好?”
正在这时,孙小乙出来,静静地看着倒在地上的谭六郎,一句话也不说。
马上的金军看着阿鲁补的父亲,微微一笑:“这些人算得什么?不过是几刀而已。若你有酒,为我们兄弟几人准备些酒菜,事情做完了用一些。若有财宝,也拿出来分一分。”
听到提钱,阿鲁补的父亲有些不愿意。不过现在要借助这些人的力量,不敢说什么。
看着阿鲁补的父亲大声吩咐庄客去准备酒,几个金兵大笑。见庄客们不动,一个金军的提马缰,向一个庄客直冲了过去。口中骂道:“这些鸟贼,到现在还不听话!”
正在这时,听见一声厉喝:“直娘贼,女真人快要完了,你们还敢在这里猖狂!”
就见孙小乙突然抓住身旁的铡刀,高高举起,一刀连人带马劈为两段。转过身来,提着铡刀,怒目看着其他金兵。
所有人都被孙小乙的一刀吓得待在那里,一动不动。
站了一会,孙小乙沉声道:“祁县里已经没有几个鸟人,今天把你们杀了,爷爷去占了县城!”
说完,倒提着铡刀,迈开大步向金军走去。
几个金兵虽然被吓住,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怒不可遏,拖着钢刀向孙小乙冲来。
孙小乙平日里沉默寡言,昨天被谭六郎撺掇才敢起来反抗金人。没想到今天拎起刀来反抗,神力惊人。
看到金军冲来,孙小乙二话不说,铡刀直接砸上去。钢刀怎么跟铡刀相比?一下把钢刀磕飞,下一刀就把马上的金军砍下马来。连砍二人,剩下的三个金兵一声尖叫,催马跑出了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