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宵猎与赵鼎闲聊,王彦从外面进来,脸上有些为难之色。
看王彦到自己面前站住,又不好意思开口,王宵猎道:“有什么不好办的事情?”
王彦道:“外面的金军将领,见我们杀牛宰羊,一定要酒肉吃,在那里闹。这些都是金军的高级将领,看守的士卒一时为给,不知怎么办才好。”
王宵猎看着王彦,过了一会冷冷地道:“他们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吗?敢在这里胡闹!”
说完,站起身来道:“带我过去!”
出了门口,到了一处偏院里,在外面就听见里面吵吵嚷嚷。
王宵猎进了门,就见一个身材高大、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在那里高声呼喊。听其大意,在这里的都是金军高级将领,即使被俘虏了,宋军也应该以礼相待,供给其酒肉。
王彦小声道:“此人是金军万户蒲察胡盏,谷神手下的爱将,最是难缠。”
王宵猎点了点头,左右看看,从旁边一个亲兵手里拿了一根马鞭。大步上前,走到蒲察胡盏的身边,手中马鞭高高扬起,一鞭打在蒲察胡盏的身上。
突然挨了一马鞭,蒲察胡盏一下被打蒙了。转身看着王宵猎,过了一会才道:“为何打我?”
王宵猎手中的马鞭劈头盖脸打来,把蒲察胡盏打得在地上不断转圈,口中狂呼不已。
一口气打了二十多鞭,王宵猎才停下来。马鞭拿在手里,冷冷看着早已瘫倒在地的蒲察胡盏。
过了一会,王宵猎才道:“你打了这多年仗,不知道怎么做俘虏吗?自己没做过,也总该见过被你们俘虏的宋军是什么样子吧?再在这里喧哗胡闹,就拿一条索子捆了,把你的嘴用破布塞住!”
见王宵猎的样子杀气腾腾,蒲察胡盏再不敢说一句话,只是在地上恶狠狠地看着王宵猎。
王宵猎被看得心中不快,手中的马鞭又劈头盖脸地打了下去。骂道:“你这双眼睛,如此可恶!过一会,我便吩咐人给你挖了!不要多看,也不要多想,明不明白?”
最后冷冷地看着众人,直到再没有人敢对视,才悻悻离去。
依王宵猎的为人,其实不想与被俘虏的金将为难。但是,这些金将每一个人手上都满手血腥,在宋朝境内做了不知道多少恶事。俘虏了宋将,待若上宾的自然有,但更多的是进行非人的折磨。
对这些人心软,天理不容!
有的后人说什么女真人入侵是民族融合,哪有这样的民族融合?不说他们进入中原后留下的满地尸骨,就是被他们俘虏的人,也同样是经受非人的折磨。
说民族融合,只是他们进入中原后一个意外的结果,并不是他们的本意。有后人侥幸活了下来,自作多情地说民族融合,实在是想多了。或者说,那些说民族融合的后人,本就别有用意。
宋朝的统治阶层不做人,在与女真人的争斗中败下阵来,但与人民群众无关。这些人犯下的罪行,也不是在战场上,而是对普通的宋朝人犯下的。今天做了俘虏,王宵猎没有理由放过他们。
回到层里,赵鼎道:“不知什么事情,看宣抚脸色不好。”
王宵猎道:“刚才被俘的金军将领,看我们庆功,竟然也要酒要肉。真是好笑!”
赵鼎道:“酒肉当得什么!宣抚给他们就是!”
王宵猎道:“酒肉确实不算什么,不过给他们是什么道理?我们的官兵喝酒吃肉,是庆祝打了胜仗,在庆功。这些女真人,又有什么理由呢?都督,凡事要讲道理的!”
赵鼎愣了一下,道:“不给也就算了。宣抚何必为此事生气!”
王宵猎道:“我之所以生气,是这些女真人竟然要酒要肉,谁给他们的胆子?没做过俘虏,被他们抓的宋人什么样子总见过。能要酒要肉吗?为什么做了大宋的俘虏,这些女真人就敢?”
赵鼎想了想,不由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