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千雪在楼上养胎。

女佣从药盒里取出安胎药放在她手上，捧着水杯，将杯沿递到她嘴边。

姜千雪抿了一口，忽然暴怒，一把将手杯打翻，“你想烫死我嘛？！”

一杯水，全部倒灌进女佣的领口，虽然不至于烫伤，但还是将她烫的瑟缩，那可怜的孩子低下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对不起，大小姐，我马上去重新准备。”

说完，埋头往门外跑。

自从姜家大宅只剩下她一个人之后，姜千雪性格越来越暴戾，偶尔甚至流露出来的行为，分外残忍，姜家有很大一部分下人，都是因为接受不了她的喜怒无常，被迫辞职。

女佣一口气跑下二楼，就看到门前的台阶上，站着一身黑衣的女子，举着一把漆黑的伞，长发随风起舞，仅仅只是一个背影，就形容不出来的风华绝代。

女佣是之后新招来的，根本不认识姜暖，见姜家走进了一个陌生女子，上前询问，“请问你是谁？”

姜暖听到声音，转身看过来，表情有些令人害怕，“姜千雪呢？”

女佣眼睛里掠过惊艳，下意识地说，“大小姐在楼上……”

她话没说完，姜暖已经抬步朝楼上走去。

姜千雪躺在床上，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的雨，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目光有些阴狠，还带着一丝丝的不安。

陆氏出了大事，陆哲最近顾不上她，她只能自己留在家里养胎。

半晌，姜千雪闭上眼睛，往床靠上一靠，听到脚步声，她以为是女佣，随口斥骂，“我现在不想喝药，滚出去！”

那个脚步声不止没远离，还越来越近。

姜千雪察觉到不对，骤然睁开眼睛，然后看到了一张她恨到咬牙切齿的脸，“姜暖！”

姜暖盈盈地站在窗前，眼睛里裹挟着无尽幽冷，看着她苍白憔悴的脸色，幽幽地吐出一句，“是你推了白绾灵。”

姜千雪面色大变，额角青筋突突地暴起来，显得她的脸，分外狰狞。

纵然一个人在心狠手辣，但面对一条活生生的人命，都不可能做到面不改色，尤其是在她最心虚的时候。

她脸上露出一个令人分外不舒服的笑容，“绾灵是你推得，认证物证具在，整个天京城的人都知道，姜暖，你休想栽赃我！”

姜暖对于她的否认，没有丝毫不快，“是不是栽赃你自己心理清楚，我来是想告诉你……”

她缓缓地靠近姜千雪，视线盯着她的眼睛，笑着说，“白绾灵可还没死，等她醒过来，她会告诉所有人，推她的凶手究竟是谁。”

姜千雪额头上大颗虚汗冒出来，犹自一笑，“凶手是你。”

姜暖笑了笑，站直身体，又说起了另一件事情，“陆家的事情，你猜以陆哲的能力，还能支持几天？”

姜千雪脸色更加阴沉。

陆氏的事情，是所有人都没有料到的，那么大的企业，却被人以绝对碾压性的能力吞并，陆哲连一点儿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陆哲被逼急了，甚至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