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传的祖业和奴家这个大活人,都被奴家夫婿抵押了出去!”
林媚柔说到这里,已经泣不成声:“奴......奴家夫婿无脸回家,羞愤交加之下,便自缢而亡!只剩下奴家孤苦无依,还背着这笔巨债!”
林媚柔眼泪像是断线的珍珠,簌簌的往下掉,半响之后才略微平复了心情,继续道:“奴家夫婿去世的第二rì,这萧大少便拿着夫婿立下的借据,上门讨要这间客栈,还有......还有奴家!所幸街坊左右均是看不过眼,纷纷替着奴家说话,萧大少才答应宽限些时rì,但每月均要付五万两的利钱!”
“奴家还债心切,便......便对住店的房客下了狠手!哪知这样一来,客栈的生意反而一rì不如一rì,就连每月的利钱都交不出来了!今rì若不是周小哥护着奴家,恐怕......!”
林媚柔虽然没有明说萧锦使了什么手段,才让他的夫婿欠下巨额赌债,但钱君尘也是老江湖了,哪里能听不出其中的猫腻!
听到林媚柔的哭诉,钱君尘的脸sè越来越冷,直到林媚柔将整个事情从头到尾说完,钱君尘这才冷哼一声道:“萧锦,这老板娘所说可属实?”
萧锦一直趴在地上,连头也不敢抬,浑身的冷汗,已经将华贵的衣衫湿透,听到钱君尘的冷哼,顿时浑身一颤,结结巴巴道:“差......差不多,属......属实!”
钱君尘冷冷道:“老夫没有记错的话,萧谦还坐着丹药的生意吧?好像还做得不小,说说吧,你当rì做了什么手脚,对这客栈老板究竟使了什么药,才让他鬼迷心窍,一夜之间输了上百万两?”
萧锦浑身巨震,喃喃道:“没......没做手脚,没......没下药!”
钱君尘的眯缝眼中厉光一闪:“既然如此,你便跟老夫到戒律堂走一趟吧,在搜魂术之下,你清白与否,一切自知!”
萧锦闻言,顿时面如死灰,失魂落魄道:“戒......戒律堂,搜......搜魂术!”
萧锦浑身抖得如同筛糠,突然抬起头来,急吼吼道:“钱执事,弟子想起来了,当rì一切全是误会!这间客栈的老板,并没有欠弟子分毫银子。那张借据完全是我二人在酒醉之后,开的一个小小玩笑。哪知他居然将玩笑当真了,才导致这一切发生!”
“嘿嘿,好一个玩笑!一个玩笑就能逼得别人家破人亡,你萧锦好大的本事!”钱君尘冷笑道。
萧锦伸手从怀里抓出一张借据,双手呈给钱君尘道:“这就是那张惹祸的借据,任凭您老人家处置。”
钱君尘结果来一扫,跟着双手一搓,借据顿时化成了一地纸屑,肃然道:“今rì之事,老夫看在你父萧谦,为宗门辛辛苦苦卖命数十年的份上,就不再深究!若是他rì再犯,老夫定不轻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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