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另一个身影翩然而落,如同天上坠落的莲花,纤手轻扬,一道光罩将周边弟子罩住。
她眼睛却瞥向施剑阻拦的那人,心中暗道:“上次在长老堂大闹的是玄离,这次又是骆云,你这俩徒弟怎么如此折腾?”
随后她不再理会对峙的玄芒与骆云,而是莲步轻移,走到季流海面前。
季流海衣衫上片片血迹触目惊心,脸色更是煞白,见到南莲,气息微弱地拜道:“见过南莲师叔。”
南莲面沉似水,拿过季流海的手腕,一股充沛而又温和的气息便顺着季流海的手腕流了进去。
她缓声道:“你师尊处理的很是及时,你原本就有木岁星脉,应该也学过些许疗伤法术,且先借着我递过去的气息将玄云丹与培星丹药力化开,不必多想。”
说罢,南莲回过头去,见骆云与玄芒已经被傅东楼分开,傅东楼正将手里拿着的断星辰当作戒尺一般,没头没脑地向骆云头上拍去。
“叫你回来就惹祸!叫你回来就惹祸!”
骆云抱头鼠窜道:“师尊,师尊!是他们先围着我的!非说我是血蛊魔君炼制的血蛹!哎哟!”
玄芒脸色铁青,看着眼前这师徒二人做戏,气得牙根紧咬,道:“就算是怀疑你是血蛹,也不过是为了昆仑安危着想……”
傅东楼停了手中的断星辰,目光从玄芒溜到围观的修士身上,又转回到玄芒这里,嘲讽道:“拉倒吧!血蛹能进得昆仑元宗的山门,你们这些没脑子的,将护山大阵当成什么?空架子么?”
护山大阵乃昆仑元宗先人所留,又经过掌门云东来数次强化,又怎么可能是个空架子?
玄芒又怎么可能会质疑掌门的能力,他也不敢对着傅东楼发怒,指着骆云道:“就算弟子们怀疑错了,难道他就能行凶?”
骆云揉着头道:“玄芒尊者何必睁着眼睛说瞎话,当时并非只是怀疑,这些弟子对我剑拔弩张,下一刻便要动手,难不成我就活该坐以待毙?”他突然笑起来,“既然尊者的徒弟话最多,对我最是不敬,我自然拿他先开刀,或者尊者的意思是,我瞧在您是执山者和长老的面子上不应动他,而是应该换个其他峰主的弟子?”
话音一落,围观的修士中已是纷纷议论起来。
没有被骆云盯上,的确是幸事,众人难免又想起来刚才的确是季流海在人群中先发话,又有人对多年前二人间的宿怨有些了解,骆云这般对付季流海,也算是冤有头债有主,难不成因为季流海有个好师傅就拿旁人当替罪羊?
议论声虽然低,可玄芒又怎么会听不见?
“你!”玄芒脸色涨的通红,大怒道,“你休要挑拨离间!”
“‘挑拨离间’这四个字还是送与尊者的徒弟吧。哎哟!”
傅东楼又敲了一下骆云的头道:“啰嗦什么?你看看人家都知道吃亏了找靠山,难道你就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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