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少主将我的信物赠予席掌门之后,在回到西皇山的路上偶遇令狐修士,说起席掌门待等三界洲事了,也会来此查看麟台山的阵势,大概是因为这个缘故,令狐修士才先来一步,想是打算在这里等待席掌门前来。”
十三天隼王面色凝重,接着道:“因为有暗蓬莱力量在此,所以他们最开始就订好了策略——反复撤回再闯入既耗费时间,又耗费力量,除了伤损的妖族护卫在前期曾经更换过之外,主干力量和暗蓬莱魔军会一直深入到麟台山,试图缓解天地化魔禁术与闇狱极乐。”
席飞墨看了一眼旁边的少年。
清冷的月光之下,他好像只是一个白衣胜雪、姿容若仙的人族年轻修士,实则这位十三天隼王年纪轻轻,却已经成为妖族唯一仰仗的西皇山主宰,此次亲自护送他前来,也足见他的诚意。
另一个原因,就是因为十三天隼王也坐不住了。
麟台山态势几度反复,近期尤其恶劣。
西皇山与深入腹地的妖族长老和侍卫们,失去联系很久了。
不只是西皇山,在肃威城外围、暂领暗蓬莱魔族事务的魔帅也许久没有得到两位魔君的消息。
虽然他们也心急如焚,但席飞墨却拒绝与魔族同行,不然只怕也早就跟来了。
席飞墨有自己的想法。
他是知道现在以昆仑为首的仙门对暗蓬莱的态度的。
说不定现在已经兵压暗蓬莱,他岂肯在这个时候“明知故犯”、再与暗蓬莱的魔族有什么牵扯?
但是,令狐筹在里面。
如果令狐筹是因为他这个做掌门的会来,才身陷于此,那他无论如何都无法置之不理。
而随着席飞墨的深入,他能感知到天地化魔禁术的影响和周边阵法复杂的超出了他的想象,他无法准确地感知到令狐筹的位置。
他道:“十三天隼王,还请将这一段时间态势反复的详情告诉我。”
暗蓬莱的魔军护卫令狐筹等人修以及妖族通晓法相之道的长老进入麟台山周边的地域,在最初的时候,是极为顺利的,比先前西皇山的任何一次攻击都要顺利。
这自然是因为加入暗蓬莱魔军的缘故。
只要不是立时就死了,有些伤损,在那个魔气环绕的环境中,恢复的极快。
很快的,这批队伍就进入到了麟台山腹地,直接与麟台山化魔妖族对峙,在那段时间,虽然十三天隼王也不在场,但是可以推测,令狐筹的确做了些事情,天地化魔禁术被削弱了一些。
魔域的范围明显缩小了不少。
就在西皇山几乎看到了一线希望的时候,态势出现了第一次反复。
这个禁术阵法被修复了。
不但如此,三族队伍也不得不退出了麟台山腹地,伤损不轻。
再后来,魔域范围又发生变动,数年之间一直在缩小。
“我记得那一年突然发生了本来不应该出现的兽潮。”十三天隼王道。
席飞墨双手拢在袖中,眉头紧锁。
那次兽潮他也知道,他总觉得似乎有什么事情和兽潮有关,只是一时之间想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