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晓梅红着脸边走边说道:“梅丫姐。你不愿意我和满屯哥在一块儿么?”
“没。没有。我怎么能不愿意呢?”吴梅丫口是心非地回答着。心里乱糟糟地。
走到村口二道街地时候。宋晓梅捡了根儿草绳。从铁桶里拣出四五条半尺来长地鲤鱼。穿在草绳中。系好。拎起来说道:“梅丫姐。刚才都是说着玩儿呢。我就不去你们家吃饭了。那。我带回去几条鱼哦……”
“啊。好……”吴梅丫本来就有些出神儿。听见宋晓梅说要走。连句挽留地话都没想到要说。待反应过来后急忙说道:“别啊。还是去家里吃饭吧。”
“不了。我也陪着满屯他们忙活一上午了。拿几条鱼也应该吧?呵呵。回去让家里人也都尝尝。”宋晓梅举了举手里地鱼。笑着说道:“梅丫姐。今天跟你说地话。你可别告诉满屯哦。啊。对。不许告诉任何人。”
“好好。我知道了。”
“那就再见!”宋晓梅红着脸笑着招呼一声,扭头走了。
吴梅丫傻傻的站在街口,看着宋晓梅一蹦一跳地身影渐渐的远去,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般。忽然觉得脸上凉丝丝地,吴梅丫伸手一抹,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眼里已经流出了一行行的泪水。
北风呼啸着吹过,穿街过巷,出哨音般的响声。
吴梅丫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回过神儿来,拎起铁皮桶低着头红着脸往家里走去。
……
不知道什么时候,河堤边儿的几棵柳树上,已经偷偷冒出了一点点黄绿色的嫩芽。柳枝似乎也透着水嫩的绿气儿,变得比冬天柔软了许多。麦田里已经找不到一点点儿残存的积雪,遍野是绿油油的麦苗,青翠可人。
春天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迈着轻缓的步子来到了田野间、村庄里。
人说春寒赛严冬,那也只不过是人们心里这么觉得罢了。寒气虽然没有完全退去,牛河和阳河的边儿上,却也找不到一点点碎冰了。河水好像也变得欢快起来,就连流淌时出的哗哗声响,似乎也比冬天的时候响亮了许多。
开春第一次灌苗的时候到了,东直渠和阳河东堤相接的那块儿堤,也该
水了。
前两天村支书罗宏和刘二爷已经安排人把渠口处的底部,狠狠的砸硬实了,又用石头铺了好几米远,为的就是渠底口处能够结实些,不至于放水的时候突然被灌涌而入的水给冲成了大坑,那样容易引起两侧泥土塌陷滑落。
只是在铺渠堤的时候,人们无意中却现,年前挖出来那两尊石像砸碎了的石块儿,不见了。四周没有任何搬运过的痕迹,好像就那么凭空消失了似的。不过这并没有让人太过多疑,毕竟已经快三个月了,被谁搬走之后,即便有点儿痕迹这么长时间也早就没了。兴许,就是村里某个人搬走,用于铺自己家墙根基用了也不一定。而且那点儿石料也就一小堆而已,有它没它也不碍多大事儿,完全不影响整个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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