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耳恭听。”萧峰拱了拱手道。
耶律莫哥清了清嗓子,却不立时说话,而是立在当下,背起双手,头部微微一侧,斜睨着萧峰,看了许久,不住冷笑。
“耶律将军这是何意?”萧峰微微皱眉:“萧某若有何等罪状,尽可一一道来,何必如此故作姿态?”
“嘿嘿,嘿嘿。”耶律莫哥冷笑道:“此事不急,我本也有话想要先问问萧大王,还是先问了好。”
“萧大王自称对我大辽忠心耿耿,近年来宋朝变法革新,渐有中兴之势,于我大辽虎视眈眈,时常犯我边境,陛下可谓不堪其扰,不知萧大王有何高见?”
萧峰摇了摇头:“我没甚么高见!我大辽与宋朝,可谓世仇,宋朝自诩中华正统,贬我大辽为未开化的胡虏,我大辽又何尝瞧得起宋朝了?萧某不过一介武夫,不知这正名大义,谁对谁错,但宋人犯我边境、杀我辽民,我自当带兵抵御,百倍还之,也就是了!何必想那么多?”
“好一个‘百倍还之’!那在萧大王心中,咱们契丹与汉人,可谓是不共戴天了?”
“自然不共戴天!”萧峰此言说得铿锵有力,斩钉截铁,浑没半点犹豫。
“那萧大王是万不可能与宋朝合作,通敌卖国了?”
“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萧峰勃然变色,大喝道:“萧某若是与宋朝有什么阴私款曲,欲对大辽做出什么不利之事,教我天打雷劈,粉身碎骨!”
“好啊!萧大王此时话不要说得太满!”耶律莫哥目光有些异样,摇了摇头:“等下证人来了,你便没甚么好说的啦!”
“证人?甚么证人?”此时不仅仅是在场的众人,便连躲在柱后的顾凡亦是心中嘀咕,这耶律莫哥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过了没多久,自围住的卫兵圈子中慢慢分开,走进来一位老僧,这老僧看起来约莫已然六七十岁,在当时已算得上高寿,一双白眉微微垂下,面容慈悲,似是心怀苍生。
“阿弥陀佛,耶律施主,老衲来迟一步。”那老僧宣了个法号,告了声罪。
“云台大师,不必多礼。”耶律莫哥不敢怠慢,连忙还礼道。
“云台大师?”萧峰自然也认得这位云台大师,乃是天京城中慈光寺主持,佛法精深,是当今辽主耶律洪基的座上宾,同萧峰已故的父亲远山公亦为知交好友,即使后来萧峰坐了南院大王的位子,对于这位云台大师亦是持晚辈礼,不敢有半分逾越。
“阿弥陀佛,萧施主,自年前萧府一别久矣。”
“云台大师的精神还是如一年前般健旺,令萧某好生羡慕。”
“萧施主坐镇燕云十六州,为我大辽抵御宋朝数年,令其不得寸进,如此功绩,方才令人羡慕啊。”
“云台大师,此番请您前来,乃是作个见证,萧峰本人里通外国,罪大恶极,今日本将军奉了陛下手谕,将其拿下,押入天牢……大师可觉得他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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