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时,痛,如潮水涌至。
相思眼一酸,有些想哭。
“圣主?”凌空脸一白,惊得心脏狂跳。
凌云、凌烈、端木和一个冷颤,狂飞着停在床侧。
四人想伸手去帮揉揉,又不敢,只急得鼻尖直冒汗。
“没事。”闭着眼,相思无力的靠着,刚醒来的好精神已跑得无影无踪。
“可是……”四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愣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完了,这回真完了。
这一下,甭说挑尽黄河洗不净,只怕是再挑尽长江珠江,就是挑尽所有的江河也洗涮不干相处一夜的关系了。
她怎么就那么傻!这些可是自愿献身的族人,怎么跟其他一样好打发,这一回,这召人侍寑的事,她是注定要坐实了,就算她有千张嘴也说不清,释不清。
唉,果然是天要亡她!
一声悲叹,相思满心皆是无力感。
“圣主,我们,只是守着您一夜而已,我们,没有冒犯您。”瞧到那神色,心一痛,凌空抑不住陡生的酸涩,眼角流出一滴清泪。
事实如何,她心中有数,她的铠甲,并不是人人都会解的,只是,外面一群人一早到此,没事也会变有事。
这种事,太敏感。
“我明白。”倍觉头痛的相思,轻轻的睁开眼,却在瞬间又不禁呆住。
一呆之后,慢慢的起身,浮站到空中,静静的停在凌空面前,凤目里有酸有苦有痛,更多的是无奈与无力。
她比所有人矮几分,比个头最低的凌空,也至少矮半个头,她一站立,长发如瀑布般垂落,一半在床上逶成圈圈。
“圣主。”凌空痴痴的望着面前的人,呢喃出声。
这孩子。
何苦!
“乖,不干你们的事。”幽幽暗叹,抬指,拭去那滴落的泪珠;“我以为你们昨晚已经离开,自己安然入睡,不曾想,你们一个一个竟这么傻,会在此苦守一夜,有什么话,现在慢慢说。”
“圣主,我们,”凌空凝眸,闭了闭眼,一脸豁出去的大义凛然:“我们,只想成为圣主的人,一辈子服侍您。”
“凌空,这事,以后再说,”手一滞,相思眸视虚空:“青虎雷氏之事未解决之前,无论是谁提这事,我也不允许,大敌未去,不议私事。”
“圣主,凌烈,会等的。”凌烈注视着一瀑长发,声音,掷地有声。
“凌云,会一直等着。”仰望的目光,脉脉深情,似海。
“和,会一直等着。”炙炙的视线,如烈火浓烈。
“凌空,一生都会等着您。”银色的眸子里,盛满坚定与无悔的执着。
或许,昨夜以前,还有可转余的余地,而那一吻之后,他们,永不会忘记,永无法放弃。
一生,又是一生!
她这一生,注定是要负尽这些人的柔情。
“年华易逝,韶光易老,千年只不过转瞬即逝,若等待,一日都显漫长,”心一悸,相思顿然心如打翻几百瓶千年老醋,酸得连眼都睁不开,声音低咽:“我这一生,注定要负尽所有痴心于我的人,你们不要再掺和其中,不要在等待中消耗寿命,凤凰一族受不起纯血脉一生无子系的损失。”
“圣主,这一生,也唯有您值得让人一生等候。”凌空目光幽幽,声音却是无比的坚定:“您有您的坚执,我们有我们的执着,您不必顾虑我们,我们,会守护好我们自己的心。”
凌烈三人不语,只是用坚定的眼神,温柔的注视着带给自己无尽遐想的圣主,心,只住有那一抹身影。
各人有各的执着,她有她的执着。
只盼那一日之后,一切能转好。
“罢了,感情之事,最是强求不得,一切随命随缘。”抑去满怀酸楚,相思抬步,越过几人,飘到梳台前。
“圣主,我们服侍您梳妆。”四道人影一闪,如影相随。
“不用,今日不想梳洗。”拿起宝冠,收起,相思一晃身,瞬间越过银光,飘向外厅外。
没有用圣者的穿梭之能力,长发在空中舞出旋飞的蝶影玉姿。
紧盯银光的人,眼神一滞,心,在悄然中急促。
“圣主。”异口同声的唤声,震得墙壁嗡嗡直回荡。
“早。”微微一笑,相思突的奔向凌黑。
“哗”身形一动的瞬间,一道黑光亮过,刹时,一只全身长约二丈的黑色小凤凰,张着翅膀,足踏黑云,翩翩飞向坐着的人群。
黑羽如夜,七根彩色羽毛随着飞行而起伏似水流婉转,祥云顶冠艳艳似火,黑啄黑眼,翩翩然然,优雅无双。< 更新更快 就在笔趣网 www.biquw.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