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有个奇怪的事情。”
槐诗抽着烟,低头看了一眼手机,忽然说:“我刚刚发现,白天的时候,忽然有人在丹波的医护部订了一整年的最高档陪护服务,还挂了我的账单,不知道你有没有什么头绪?”
罗素好像没有听见,只是凝望着月光,长叹一声。
“人生苦短,恰如这落樱一般……荣华一期九一盅,只是不知故友何时能够相见,也不知谁人能解我这一份哀……”
轰!
炼金炸弹在温泉中轰然炸裂,崩裂的管道中井喷出炽热的蒸汽,堵在了罗素的脸上,把后半截话给捅回他的嗓子眼里。
“哈哈,这可是老师对你的期许啊,槐诗,好好努力吧。”
罗素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至少这些话不是骗你的,还有……”
他停顿了一下,认真的告诉他:“谢谢你的酒。”
说罢,留下愕然的槐诗在原地,提起了自己的浴篮,哼着模糊的曲调,转身离去。
许久,槐诗才反应过来。
罗素竟然真的在谢谢自己?
难以置信……
再紧接着,他才察觉到眼前被炸坏的温泉,远方响起的警笛声,角落里那个惊声尖叫的温泉侍应生,还有……自己手里的枪?
“不是,这个,你听我解释。”
槐诗傻了,举起手,下意识的想要找罗素,才发现那老王八早就跑的没影了!
只感觉眼前一黑。
时隔八个小时之后,在瀛洲的另一头,槐诗竟然奇妙的体会到了阳子老太太的同款悲伤。
人和人的心灵是想通的。
想到这一点,槐诗不由得热泪盈眶。
罗素你妈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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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饱睡一觉,容光焕发的罗素享用着汤馆的早餐,同情的看着桌子对面的槐诗:“你脸色好差啊,年轻人注意身体,不要老熬夜啊,因为以后熬夜的日子还很长……”
“你以为这都是谁害的!”
槐诗悲愤的拍着桌子,“我早上四点才从警察局里回来,你知道我跟鹿鸣馆的人解释我特么是槐诗,丹波的那个槐诗的时候有多尴尬么!”
“放心呀,不会有人笑你的,不,应该说,鹿鸣馆的人说不定也会很诧异呢。”
罗素淡定的抓着端着饭碗,随意的说道:“像你这样遵纪守法的人才少见啊,槐诗,大部分升华者搞了什么事情之后,不是翻墙逃跑,就是暴力抗法,稍微有点地位的人遇到盗贼改的差人都是一副****的样子……偶尔遇到像你这样老实配合的大人物,他们都恨不得烧高香,哪里会拿这么点东西出来为难你呢。”
说着,他抬手,为槐诗叫了一份早餐。
“好了,吃完之后你上了车就休息吧,今天我来开车。”罗素说:“抄近路的话应该晚上的时候就到了。”
他放下了筷子,微笑着:“这次会很快。”
“瀛洲?”槐诗问。
“不。”
罗素摇头,“瀛洲之外。”
只用了半个小时,罗素就带着槐诗驱车来到了海边。
在港口的私人泊位前面,等待着他们的是一座庞大的让人有些瞠目结舌的游艇。
三层高的纯白游艇上还印着象牙之塔的logo,而六十余米长的船身在港口一众游艇之间宛如巨无霸。
宽敞到足够开个patty的甲板上,末端竟然还带着一个直升机的停机坪。
“全长六十二米,吃水深度七米,内部设施是来自银之碑的顶级配置,源质电力双重动力,卡文迪许工坊生产的怪物级发动机可以让它的航速达到九十节,足够你在海上把任何想要和你飙车的人都远远的甩到屁股……两个月前下的订单,前天刚刚交付,我就直接让人开到这里来。”
罗素走在前面,从岸边等候者的手中接过了钥匙,在手里抛弄着,回头望向槐诗:“怎么样?感觉如何?”
眼看着他炫富的丑陋嘴脸,槐诗就忍不住翻白眼:“你有点钱干什么不好,搞这玩意儿?”
“不是我。”
罗素抬手,将钥匙抛过来,告诉他:“这是属于你的了,槐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