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叔抬头,看向了槐诗,神情愉快又欣慰:“到了我这个年纪之后,就知道,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是‘现在’才对。”
过去过于沉重,未来又太过遥远。
倘若不紧握现在,只是徒然悔恨的话,就什么都没有了。
“所以,还是早点带女朋友回家吧。”
他无奈的提醒:“不然的话,万一跟罗素先生一样打光棍了怎么办?就算四五十岁了好不容易结婚了,到时候有了孩子,我恐怕也带不动了啊。
我还打算趁着带的动的时候多带几个呢……”
“……”
呆滞中,槐诗不知道应该感动还是无奈。
可不知为何,却忍不住笑出声来。
“我尽量吧。”
只感觉自己做了一个逼真无比的噩梦,冷汗淋漓。
仿佛看到有一双冷酷无情的目光在背后窥探。
再不敢偷懒。
槐诗心满意足的点了点头,收回视线。
当涌动的浓雾随着槐诗的意志迅速消散之后,这一份夸张的感知却没有随之一同消散。似乎只要他愿意,只要有水汽存在的地方,视线都能够延伸过去。
倘若收束为一线,追求极限感知距离的话,顺着地下的暗河,他的视线甚至能够穿过隔在中间的丹波,投入到海洋之中去。
很好,这样以后抓起绩效来就得心应手了许多。
让我看看哪个还敢上班摸鱼划水的……
不过,这不过是附带的功能而已。
当他低头的时候,便看到五指之间紧握的武器,以悔恨所铸就的源质武装,焕然重生的湘君遗物。
没有任何不协与瑕疵,圣痕和物质融为一体,浑然天成。
依稀还维持着不久之前的轮廓,可材质却已经截然不同,再无钢铁的色彩,宛如最清澈的流水所凝结而成,内部一抹碧蓝流转,宛如浩瀚的海洋,时而平静,时而波浪滔天。
只是拿在手里微微挥舞,便有暴风向着前方席卷,浩荡的潮声迸发,在封闭的地下空间内回荡不休。
当槐诗随手将它撑在地上的时候,却听见了大地一阵哀鸣,足以近距离承受炮火冲击的合金钢板瞬间弯曲断裂,出现一个大洞。
几乎连带着他一同掀翻!
槐诗骤然色变,连忙把这玩意儿提起来。
虽然入手轻若无物,可他感觉,倘若不加以拘束,这玩意儿的自重就足够在地上凿出一个深邃的裂口,笔直向下。
放着不管的话,哪怕是穿透地壳也不再话下。
同时,从上面传来一阵无比熟悉的气息……
他抬头看向面前老人。
难以置信。
“看样子,大功告成了啊。”
老人欣慰的颔首:“这样的话,以后少爷出门在外的时候,多多少少也算有在下陪伴在身边了。”
槐诗,沉默着,无言以对。
只能伸手,用力的拥抱了他一下。
“谢谢你,房叔。”
“举手之劳而已,能够起到作用就再好不过了。”房叔微微一笑,坦然的接受了来自槐诗的拥抱。
最后,看向了槐诗手中的铁锏,好奇的问道:“它有名字么?”
“我想想。”
槐诗端详着手中重生的铁锏,陷入沉思,可莫名的,脑中却浮现出古老的话语:“执敲朴以鞭笞天下,威振四海……”
他眼前一亮,微笑:“既然是搅动四海的天阙之础,就叫它‘阿房’好了!”
房叔愕然。
在槐诗的手中,沉寂的长锏微微一震,泛起来自潮汐的余音。
宛若欣喜。
如此顺畅的搞定重铸,实在是出乎了槐诗的预料,得益于房叔的协助,甚至比原本想象的还要更加轻松。
如今,新武器入手,源质武装 1。
可喜可贺。
那么,当务之急当然是找个什么地方赶快试一试它的威力和效果,只不过,从来找一个好用方便而且揍起来不心疼的工具人呢?
“房叔,麻烦你晚饭多加一个人的。”
槐诗说,“不用准备太多,那个家伙的食欲到时候恐怕不会特别好……”
说着,他掏出手机。
顺畅的翻出了雷蒙德的电话。
愉快的,编辑短信。
【在?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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