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雷蒙德的极意之下,装甲开始迅速的修复,可却只能勉强拖延时间。
他们已经在地狱工坊的钳制之中,再难挣脱。
工坊主拉扯着枢纽,高亢的狂笑着,带着恨不得将他们连骨带皮尽数吞吃的恨意,令堡垒化的工厂大口饕餮,无数传动带和流水线不断的将剥离的装甲吞入腹中!
当然,连带着槐诗所抛出的炸弹一起。
咔哒!
一声脆响。
转瞬间,有炽热的烈焰自那一张口中喷出,连带着无数残缺的锯片和结构,洪流一般,就就像是呕吐一样。
但此刻,甲板剧震在向着两侧撤出,高台自黑暗中缓缓升起,露出那个似曾相识的身影。
还有他手里泛起潮声的阿房。
“你好啊,杂种。”
槐诗晃了晃自己的右手,展示着属于自己的铸造熔炉,好奇发问:
“还记得这个吗?”
那一瞬间,仿佛被勾起了无数惨痛的回忆,有震怒的咆哮从钢铁工场的喇叭里响起。
紧接着,就变成了不折不扣的惨痛哀鸣。
因为伴随着瞬间的闪现,就在槐诗手中,灌注了全部的源质,将一切转化为质量的阿房,已经砸在了城堡正面的那一张面孔之上。
石髓馆的恐怖质量寄托在了长锏的鞭挞之下,瞬间,自上而下的撕扯出了一道庞大的裂口,令那一张原本就丑陋臃肿的面孔越发的狰狞,痉挛抽搐。
裂口之后,恶臭的油脂和燃料如同鲜血那样的洒落。
“所以说,凡事别高兴的太早。”
槐诗郑重的致以忠告:“你要明白——铸日者做得到的,我也做得到。”
“而有时候……”
他微微弯下腰,像是准备冲刺一样,微笑:“我会比她做的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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