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普顿撇了撇嘴,回头看向离去的罗娴,眼神依旧有些不舍。
遗憾的是,那位漂亮的女士已经走远了。
可令他瞪大眼睛的是,她竟然和另一个人谈笑起来。
和一个小白脸!
好像听到什么笑话一样,掩嘴轻笑。
倒不如说是那个小白脸单方面的讨好,谄媚之情溢于言表,令人分外……羡慕。
还能这样的么!
尼普顿满腔血泪,睚眦欲裂。
这我也做得到啊!
而那小白脸,察觉到他们的目光,竟然主动走过来了,看了一眼两人之后,向着夸父颔首:“呃,王叔好啊,不好意思两位,麻烦请让一让。”
他指了指领口的徽记,伸手指了指周围:“这里是我们的驻地。”
那样微笑的神情令尼普顿分外恼怒,妈的小白脸,骗了女人之后,竟然还来找自己炫耀么?
“如果我不让呢?”他冷声反问。
“啊这……”
林中小屋不解,不明白为啥忽然有人来给自己下马威,但还是规劝道:“还是请让一让吧,我们军团就快要入驻了。”
旁边的夸父翻了个白眼,“因为他不高兴。”
槐诗越发的不解,“那为什么你好像也不是很高兴的样子?”
猝不及防竟然再度被同一个家伙装了一脸,夸父的白眼快要翻到天上去了:
“因为我也不高兴!”
好嘛好嘛,没头脑和不高兴是吧?
我懂,我懂。
每个月总有那么两三天嘛。
槐诗了然点头,回头向着林中小屋吩咐:“还有时间,大家可以先逛逛,有什么事情的话,你先帮我处理了。”
说完之后,就一把抓住了自己送上门之后还想要跑路的夸父:“跑什么跑,宝,正好有事情想要咨询一下你呢。”
夸父大怒:“你咨询人的时候他娘的能换个昵称么!”
“咱俩谁跟谁啊,别计较那么多。”
槐诗拽着他就往太阳船上扯,热情微笑:
“走,跟我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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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钟头后,桌椅板凳就在甲板上支起来了。
假烟假酒假朋友,配合食堂里端出来的炒菜摆的满满当当。
槐诗坐在对面,还在热情的劝着:“吃啊,怎么不吃,是不是不合你胃口?”
“就这就这就这?”
夸父冷笑:“连二两白的都没有,你们天国谱系待客就这样?就这还想从我这里打听消息,不会吧不会吧?”
“那我找人来给你唱个歌跳个舞?”
槐诗陪着笑脸,毫不气愤,忽然看向了不远处:“你看她怎么样?”
而远处,路过的血水灾似有所感,冷漠的看过来,眼神毫无温度,手掌突然变成一柄血色铁锤,仿佛随时准备打爆什么人的狗头。
很快,又变成了一把剪刀,咔嚓作响。
卧槽,还会变形的么!
夸父傻了。
你们天国谱系的审美也太超前了一点吧?
“那我再亲自给你做一顿?”槐诗再问。
“你少来这一套!”
夸父越发警惕,他下午可还有事儿呢,可不想在高层会议上吐血窜稀:“有事儿赶紧说事儿!”
“你看你这人,美女跳舞你不看,我做饭你有不吃,真难搞。”
槐诗无奈摇头,趁着夸父血压爆表狠锤自己一顿之前,赶快问道:“宝啊,统辖局究竟是个什么章程?”
夸父瞪着他,已经开始后悔大家互通姓名了。
“你不知道?你可是天文会的嫡系军团,总不至于这都不知道吧?”
“我哪儿能知道?”槐诗摊手,“你知道了我也不可能知道的好么?”
反正上一次评议会他没有配合着低头服软,已经把决策室里的一帮家伙得罪狠了,就算真有什么内幕消息,恐怕也轮不到自己。
“那我怎么能清楚?”
夸父斜了他一眼:“你问我,不如去问你那位架空楼层里工作的‘朋友’呢。”
朋友两个字上,他特地加重了读音,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怨念。
“关系再好,我们之间可是公私分明的,怎么可能因为个人的情谊就乱来呢呢?”槐诗摇头,严肃的说道:“况且,那她不就泄密了么?”
哦,合着问我,我说了就不算泄密了对吧!
夸父捏着手里的筷子,忽然想要打人。
只感觉这狗东西真的是越来越狗。
怎么就这么讨嫌呢!
他当然知道槐诗究竟想问什么。
归根结底,这一次的状况和一切不同——之前的防守战也就算了,大家早就做好了无数计划,变数再多,也都能按照章程应付的过来。可这种注定会引发无数混乱的战争,根本没有什么既定的章程可说。
哪怕是叶戈尔真的想要顶着天文会会长候选人的名头来御驾亲征,面对整个纷繁复杂的战场,也微操不过来啊。
况且他还是个不折不扣的外行。
而战场上,总要有人把持大权。
那么,这么多军团汇聚在一起……到时候打起来,谁听谁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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