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便有低沉的脚步声转身离去。
不论叶芝悲鸣。
隔着重重阻拦,如何心碎的呼唤。
直到最后,愚者终于从整个卧室最隐秘的角落里,找到了叶芝想要隐藏的东西,可在重重秘仪的保护之下,仅仅却只有一个盒子。
以及一枚除了华丽之外一无是处的指环?
证据?痕迹?嫌疑?
一无所有!
震怒的愚者收紧了五指,想要将眼前的障眼法彻底捏碎,可斜刺里,却有一只手缓缓伸出,握住了他的手腕,制止了他的动作。
“到此为止了,愚者。”
旁观到现在的马瑟斯缓缓摇头:“这只是一枚戒指而已。”
“可是…”愚者欲言又止。
“所有的调查都停下吧。”
马瑟斯说:“危机警报已经可以解除了。“
但目前仍未排除叶芝被控制的可能”愚者还想要说话,可是却被马瑟斯粗暴打断:“我说,停下!“
“…明白。”
愚者终究是松开手。
指环落在地上,声音如此清脆马瑟斯伸手,将指环从地上捡起,放回了叶芝的手里,无声叹息:“抱歉了,老朋友,这只是一次必要的调查。“
”太过分了,呜鸣,太过分了。“
叶芝抱着自己的求婚戒指,再忍不住流泪的冲动,大哭出声:“我的烛光晚餐,我的惊喜焰火,我的求婚仪式…”
“我保证,会为你解释清楚的。”
马瑟斯郑重允诺:“以后你一定会有机会。”
“…真的么?”
心碎欲绝的叶芝抬起头,泪眼朦胧。
“
马瑟斯很想说真的真的,黄金黎明不骗黄金黎明。可是这样昧着良心的话,不论怎么都说不出来。
十分钟后,他已经粗暴的闯入了福尔摩斯的住处。
在满地狼藉中,坐在了侦探面前的椅子上,再不掩饰自己的阴沉。
“你究竟给叶芝说了什么?!“
“唔?何必这么严肃?”
福尔摩斯捏着下巴,微微一笑:“充其量,只是履行了自己的职责,为我的客户做出了真诚的建议而已。”
”一次浪漫的求婚会让矜持的女士怦然心动,不是么?只是现在看来,他似乎不小心走漏了风声…“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的面孔上浮现出恶作剧得逞一般的神采:“说真的,我可是相当期待今晚的焰火晚会的,不知道他是否成功了呢?”
“你不必再期待了,不會再有焰火和驚喜了,夏洛克。“
馬瑟斯冷声说:“很遗憾,你辜负了我对你的期待。在这一段时间结束之前,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待在自己的囚笼里吧。”
“喔,等等!等一下!”
福尔摩斯抬起手,郑重的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是无辜的,这些计划都是槐诗做误导?你看,槐诗那个家伙有很大的可能,已经潜入了无何有之乡。
如今说不定還在看着你们手忙脚乱的样子,暗中发笑呢…你可不能中了他的计啊!“
“够了!“
马瑟斯再忍不住,震怒咆哮。
当手杖敲下的瞬间,恐怖的力量在室内迸发,仿佛海底那样的狂暴压力扩散,令福尔摩斯的话语戛然而止,紧接着重重框架和秘仪就已经再度施加在了福尔摩斯的身体之上。
将他彻底和这一座监牢封锁在一处。
重重大门封锁。
脚步声远去。
而就在一片狼藉之中,福尔摩斯无奈的耸肩,环顾着自己的屋子,低头看了看最后瞬间被自己保护起来的小提琴,庆幸一般的松了口气。
重新,又躺回了沙发之上。
闭上眼睛。
【玩弄人的真心,挑动同伴之间的不合…你可真是个魔鬼啊,槐诗先生。】命运之书上,福尔摩斯的字迹浮现,疑惑发问:【难道你的良心不会痛么?】【很遗憾,不会。】槐诗惋惜回复:【而且,倘若有必要的话,我不介意做更残酷的事情,希望你不要对我的行为有所鄙夷。】【因为他们是你的敌人?】福尔摩斯笑了:【作为士兵而言,倒是没有比这更良好的品质了。】【不。】槐诗平静的回答:【因为他们伤害过我的朋友。】福尔摩斯沉默。
再没有说话。
而在寂静中,槐诗缓缓合上了手中的命运之书,抬起头,凝视着镜面。
在镜子的倒影中,狼狈的叶芝呆滞的洗刷着脸上的污渍和灰尘,神情呆滞又麻木,宛如沉浸在梦中的行尸走肉。
而就在他眼瞳的倒影中,槐诗的身影如泡影一样浮现。
那一张带着一缕白发的面孔微微凑近了,肃冷的面子孔抬起,凝视着镜中的空洞眼瞳,轻声发问:
“准备好迎接典礼了么,叶芝先生?”
属于你的,属于你们的,属于黄金黎明和死亡的盛大典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