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动鼓手!
——戳!
啪!!!
一声清脆的破碎声响中,丁南柯惨叫,切身体会到了果园隐身术的恐怖——他已经再也看不到槐诗究竟在哪里了。
永远的。
槐诗挥剑,斩飞了背后刺过来的折刀,紧接着,向着天空抛出剑刃,展开的五指之间祭祀刀浮现,向着丁南柯的肩膀斩落。
一扫而过。
手臂自他的肩膀上飞出。
愤怒之斧横扫,干脆利落地斩断了他的双腿,最终,槐诗反手接住落下的美德之剑,将他另一条胳膊也从身上卸下来。
“实在太好了!”
他忍不住脱口而出。
“啥?”
老傅一愣看了过来。
“咳咳,我是说实在太过分了!让我来看一看现场!”
槐诗迅速地板起面孔,走向了囚车的方向。
很快,他就看到了满地狼藉。
到处都是散落的灰烬。
从录像上看,没有任何违规操作行为,一切都按照流程进行。
不过,在注射麻醉剂之前,丁南柯却开始奋力挣扎。他的嘴唇开阖着,无声地说了什么,便咧嘴笑了起来。
在然后,碧绿的火焰便从他的身上升腾而起。
将他的一切都烧成了灰烬。
可是却没有烧着椅子的坐垫和担架,只是在鲜血淋漓的白布上流下了一道黑色的印子。
“他最后究竟说了个啥?”槐诗茫然。
会读唇语的人盯着录像看了半天之后,也有些不可置信。
“你们永远不会知道为什么——”
工作人员呆板地复述着丁南柯临死之前的话:“永远……”
倘若畏罪自杀的话倒也在预料之中,但槐诗却觉得,对方明明可以逃走却最后跑回来……有一点故意送死的嫌疑。
就好像在故意地想要掐断掉什么线索一样。
生怕自己泄露了一丁点的痕迹,引来任何人的主意。
他究竟在试图隐瞒什么?
他闻到了阴谋的气息。
但这又和自己这个冷酷无情的监查官有什么关系呢?
反正都是边境管理局递过来的案子,天文会和社保局针对边境走私的联合打击,原本预想中根本就没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只是一次普通的扫荡走私而已。
就算有什么意外,这边情况汇报过去,也应该那帮边检的家伙去头疼才对。
槐诗已经无师自通地掌握了在大组织中生存必须的‘甩锅’技能。老老实实做自己的薪水小偷,不关自己的事情一毛钱都不要管。
没错!
他已经成熟了,再也不是过去那个天真的少年!
可以的话,他简直想要每天端着保温杯泡枸杞去上班,一杯茶一根烟,一张报纸看一天,划水划进海沟,摸鱼摸到透彻。
多么理想的人生!
现在,槐诗已经开始琢磨到时候怎么写报告了,不然可惜了自己这么高的文案撰写技能啊!
只可惜,思来想去也没什么好说的,无非就是:犯罪分子起了,他一枪秒了之类的话……最终干脆决定还是照着老傅的抄算了,反正他又拿自己没办法。
监查官的快乐就是这么枯燥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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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始至终,傅处长都感觉好像哪里不太对。
总觉得槐诗这小子看上去狗狗祟祟的……
可看着他深一脚浅一脚的走路,身受重创的样子,他的良心又有点过不去,觉得自己是不是对这个小子过于严格了一点?
况且,带着伤还蹬自行车回去也太艰苦了点,干脆还是给他派一辆车算了。
就这样,将槐诗送走之后,老傅坐在原地抽着烟,心里越来越堵得慌。
想到累了一天之后,晚上回去还要和一条傻狗继续做斗争,维持自己一家之主的位置,他就忍不住悲从中来。
人生总是如此痛苦,还是只有中年是如此呢?
“我好难啊……”
在部下们同情地视线中,傅处长今天第三十二次悲愤的仰天长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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