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王这一冠冕,本身就代表着澳洲无尽的荒漠,还有其中所开掘出来的无数矿藏。只要这一片荒漠依旧存在,其中的矿藏不增竭尽,那么就会源源不断的对现景进行影响。
数百年以来,能够攒下百分之九的修正值并不奇怪。
根据乌鸦曾经对修正值的解释。
人是渴求变化的
不,应该说,只要有人存在,就会有变化诞生。
而这一份对于整个世界所施加的变化,就是修正值和歪曲度的体现。
呼吸也会产生修正值,哪怕这个影响微弱到可以忽略不计,只有亿万分之零点零零……零零一,但依旧对现境存在着影响。
只不过高阶升华者有时候对世界做出的改变过于庞大,导致这一份变化能够被观测到而已。
倘若这样的风采能够继续保持下去的话,想必有朝一日,足以成为天文会的表率吧?
罕见的,这位澳洲首屈一指的受加冕者从座位上起身,向自己的客人礼貌颔首。并非是忌惮与天文会的强权,而是理应为真正的客人所付出的尊重。
“欢迎你来到澳洲,槐诗先生。”
这头发花白,神情和煦的老人伸手,和槐诗握手。
“也感谢您的招待,沙王阁下。”
槐诗并没有拒绝这位强者的善意,将自己访客的位置摆得分明。人家这么给面子,蹬鼻子上脸就太过丢人败兴了。
他不但没有提之前那些人的冒犯,而且还向沙王致谢,毕竟是荒芜之子的车将自己载到了堪培拉。
大家很默契的将一点小小不愉快翻到了脑后。
在餐前酒呈上之后,沙王沉吟了片刻,开口说道:“您是一位令人愉快的客人,槐诗先生,对于像您这样坦诚的客人,我不想多做隐瞒,或者玩弄心眼。
因此,容我直截了当的询问一句——”
他慎重的看着槐诗,问道:“你的到来,是天文会的意思,还是……”
“纯粹的个人行为。”
不等他说完,槐诗便已经做出回答。
沙王略微的放松了一下,旋即,神情变得严肃而郑重:“那么,您是来参与黄金琥珀的争夺的么?”
“不是。”槐诗摇头,“我在旅游。”
短暂的沉默中,沙王静静地端详着他的脸,那眼神并非锋锐的咄咄逼人,也没有任何的怀疑,好像只是在等待槐诗讲话说完那样。
很快,他的神情便轻松了起来,主动的端起酒杯。
“那么,祝您旅行愉快。”沙王祝酒,“为了表达对这一份真挚的答谢,接下来您在堪培拉的所有花费,就由我这个东道主来承担吧。”
“没必要这样。”
槐诗摇头,“我猜你们应该有什么大事要做,如果不放心的话,完全可安排人手跟着我——我对澳洲的争斗没有任何兴趣,而且,我很快就会走。
我并非是您应该担忧的隐患,沙王阁下,实际上……我对这里要发生什么事情一点兴趣都没有。“
他停顿了一下,认真的说:“您应该担心的是,天文会对您的计划是否赞同。”
“我相信我没有站在这个世界的对立面。”沙王坦然的回答:“我很乐意让天文会在其中有所参与,但实际上……天文会并不在意我的计划成功与否。”
那么,在吃饭之前要确认的事情已经完毕了。
你确定我不是搅屎棍,我确定你不会搞事情。
大家可以继续做朋友,哪怕只是表面上的朋友。
沙王不必担心这位天文会内部评价S级的武官对自己有所敌意,槐诗也不用担心自己吃完这顿饭走不出去。
“只是,介意我问一个问题吗?”槐诗说。
“请讲。”
沙王浅浅的抿了一口餐前酒,放下酒杯,静待着槐诗开口。
槐诗沉默了片刻,直截了当的问道:
“——您所说的,‘黄金琥珀’究竟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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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大家的包容,努力一下,又写了一章。
以及,顺带推荐一本新书:《我真是实习医生》
“我真是实习医生!就是脸有点黑。”
疑难杂症?危急抢救?
淡定,那是我的日常。
这是一个运气不太好的小医生,被迫在治病救人的道路上一骑绝尘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