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打扰之处,还请谅解。”
那人凭着丰富的经验,敏锐的察觉出这两位少爷身上围绕的戾气。
如果不是他们穿戴整齐,毫发无损,会有种刚有过一场厮杀的错觉,
他没耽搁一下,赶紧带着兄弟们走了。
沈肆随后开车离开。
沈穆锌立在台阶上,头顶的夜空月朗星稀。
他摸出烟盒,迎着风抽烟,白雾往回窜,呛的他眼睛通红。
引擎声由远及近,田箐桦匆匆赶来,小跑着过去,紧张的摸着儿子的胳膊和手。
她这几天一直派人留意,接到通知的时候,正在忙着工作,当场就顾不上其他,拿了车钥匙出去。
来的路上偏偏又堵车,田箐桦怕来不及,脑子里都是儿子出事的画面,她才不得不想出报|警的法子。
“穆锌,沈肆走了?”田箐桦关切的问道,“他跟你说了什么?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沈穆锌抽了一口烟,“她怀孕了。”
“你说谁怀孕了……”话声戛然而止,田箐桦顿了一会儿,谨慎求证,“苏夏?”
沈穆锌一言不发,夜风吹到他的脸上,眼睛里,湿漉漉的,他抬手去擦脸,指间的烟忽明忽暗。
看儿子这样难过,田箐桦心中已有答案。
她望着夜色,寻思怎么引导。
凡事都有两面性,这也许是个机会。
良久,田箐桦说,“穆锌,妈是过来人,女人一旦怀孕,很多问题都相同,会变的像另一个人,患得患失,多愁伤感,很容易郁郁寡欢,更是受不了一点刺激。”
“像苏夏本身就因为命格的原因,长期被拿来说道,她的心理阴影一定不小,情况会比常人更严重。”
沈穆锌的眼睑动了动。
田箐桦继续说,“孕妇如果情绪起伏过大,时间一久,会对胎儿的健康不利,流产,死产,早产的几率也要比一般人要大。”
沈穆锌把烟送到嘴边,牙齿咬|住烟蒂,尼古丁的味道非但没有起到任何缓解的作用,反而令他头痛欲裂。
“妈知道你不想放弃,但是你想过没有,假如……”田箐桦说,“假如苏夏的孩子有个什么意外,对她会造成多大的伤害?”
她在儿子给出反应前一刻说,“妈以前有一个老同学,怀孕六个月的时候,孩子没保住,她得了很严重的抑郁症,疯了,拖了家里好多年,你猜怎么着?”
田箐桦叹道,“前不久趁家里人不注意,偷跑出去说,被车撞了,成了植物人。”
沈穆锌的手指一抖,那一小撮烟灰颤颤巍巍的掉了下去,又在落地前被风吹散。
“还有一个,也是因为孩子,”田箐桦,“她呢,是体质不好,压力大,连续几次都是怀上一两个月就流掉了,之后四处求医问药,这些年都没再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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