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严新月被他气得无语,这家伙平时在城里是很明白事理的,怎么到了乡下就开始犯犟了呢?
“老师,给他检查一下吧!最多回来的时候,我让你再打一顿好吗?”古枫再次央求道,为了病人的安全,没脸没皮也要来一回的了。
听古枫这样说,严新月的眼神亮了亮,但随即又摇头道:“古枫,这不是打不打的问题,而是有没有必要的问题,你这个脊髓炎的怀疑,完全没有根据的!”
“怎么没有根据,他的脉像……”
“别跟我提什么脉像,我烦死你动不动就拿这个脉像那个脉像来说事了,满口的之乎者也,听得我满头雾水!”严新月不悦的打断他,顿了一顿才道:“再说了,现在县医院的手术室都准备好了,只能家属签字就做手术了,这会儿我又提出要做脊髓造影,我这不摆明了怀疑人家县人民医院吗?”
古枫想了想道:“老师,我不让你为难,你把电话给他的二儿子吧!”
严新月很是为难,但最终还是犟不过古枫,只得把电话递给了三叔公的二儿子王发贵。
“喂,我是发贵。”王发贵胡疑的接过电话。
“你好,我是刚才那个医生古枫!”古枫在这头道。
“哎呀,你还打电话来胡搅蛮缠个什么劲,我爸马上就要做手术了!”王发贵着急的说完这句,这要挂电话。
“等等,发贵大哥,你先等我把话说完!”古枫急道。
“快说!”王发贵不耐烦的道。
“我还是坚持刚才我下的诊断,你的父亲得的不是澜尾炎,是脊髓炎,你最好给他再做多一个检查。”古枫道。
“还检查个屁啊,县人民医的医生,还有严教授及张超强医生都说我爸是阑尾炎,你偏说是什么什么炎,弄得我又瞎鼓捣的话,耽误我爸的病情,你负不负得起这个责任啊?”王发贵带着怨气的道。
古枫早就知道好人做不得,可是知错改错,改了又犯却已经成了他的老毛病。虽然他的脾性一向都不太好,若换了平时有人敢跟他这么说话,立即就翻脸了。但现在是关键的时候,面对大是大非,古枫就把自己那点小脾气给放下了,声音缓和的道:“发贵大哥,刚才我看过你父亲的情况,他现在的生命体征还算是平稳的,那个造影检查最多只是半个小时,不会耽误多少时间的,再说了,做了这个检查,排除了别的病的可能,这个手术,也做得更放心不是。”
王发贵沉吟起来,不吱声了。
“发贵大哥,为了你父亲考虑,你还是做一做这个检查吧。我给你们打这个电话,并不是因为什么面子不面子的,反正我只是一个医学生,还没完全毕业,失误一回半回,我受得起,别人也能理解,但我不想因为真正的误诊,而耽误了你父亲的生命啊!”古枫难得苦口婆心的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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