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只要吐蕃牵制住陇朔和河西军马,让张瑄无力兼顾范阳,主公的大业就成了大半。而若是南诏能让剑南唐军焦头烂额,主公的霸业指日可待!”
“我军所忧者,不过是的陇朔张瑄从背后插上,导致我腹背受敌。可有了吐蕃人的袭扰,张瑄为了自保,暂时无力勤王。他占领了吐谷浑故地,要想守得住,谈何容易÷蕃人反攻,他恐怕要把陇朔的全部兵力压上进行防御。”[]
严庄扬了扬手,侃侃而谈,神色湛然。
安禄山微笑着,安庆绪沉吟着,众将神情振奋,唯有史思明眉眼间浮荡着一丝阴霾。
“只要没了张瑄这个后患,我军就可长驱直入南下,河南的颜真卿所部,不过是一群土鸡瓦狗乌合之众,在我范阳铁骑面前,必会闻风丧胆!”
“我军南下进占中原,先拿下洛阳。在洛阳略事休整,兵分两路,一路由洛阳继续南下,进占淮南、江南诸州,而另一路则由主公亲自率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进占长安城。”
“至多三月,我大军必可扫平淮南、山南和江南诸道。然后大军回师洛阳,控制潼关,与长安大军遥相呼应,大半大唐疆土唾手可得。”
“主公,李亨所依仗者,不过是陇朔的张瑄和河西的哥舒翰两人。陇朔和河西军马有吐蕃人牵制,我军正好趁势西进,与吐蕃人内外夹攻,将张瑄和哥舒翰兵马歼灭在青海一线。”
“若是灭了张瑄和哥舒翰,天下安定矣。而主公的江山也就稳固。”
“请主公明鉴!”严庄朗声道,躬身拜了下去。
安禄山哈哈大笑着,起身来亲自去扶起了严庄,赞不绝口道,“军师谋划,天衣无缝,神鬼莫测。本王能得军师,夺取江山有何难哉?”
“主公过誉了,臣愧不敢当。”严庄恭谨回道。
在安禄山这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胡人面前,严庄可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怠慢。
“哎,军师何必自谦。若是本王登基称帝,必册封军师为丞相,将天下政务尽数托付于军师一人!”安禄山摆了摆手,大刺刺道。
严庄心里窃喜,跪拜在地高呼道,“臣谢主隆恩!”
像严庄这样的人,肯定也是野心家,只是他没有本钱自己谋反,只能依附于安禄山这样的更大的野心家,从而借力借势,然后实现自己的野心和权力追求。
高尚等几个谋臣见严庄一人夺去了所有的风头,又被安禄山承诺将来封相,心里要说不嫉妒是假的。只是在表面上,众人也纷纷上前来虚情假意地向严庄道喜。
史思明站在一侧微微垂首,心里却是暗暗冷笑起来。
自打上一次安禄山强行将史思明的儿子史偼拱手送给了陇朔的张瑄,让郭子仪捆绑带走,至今生死不明;史思明便与安禄山生出了深深的嫌隙。虽然在表面上一如往常,但骨子里,史思明却是暗暗怀着仇恨的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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