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二人许久不见,却丝毫不见疏远。
二人好久才松口。黄明远打量了郑言庆两眼,打趣地说道:“不错啊,当了一府主帅,精气神就是不一样。”
郑言庆“嘿嘿”一笑。他为人虽然沉稳,但自开皇十三年来一直和黄明远朝夕相处,形影不离,习惯了听从黄明远的指挥,也习惯了身后有个依托。二人从没有分开过这么长的时间,这次郑言庆调任金河,端得是不适应。
“跟着兄长,这仗打的都比平日里轻松了。”
又看看跟在黄明远身旁的黄明辽,说道:“早听兄长来信说四郎也来了大同,看你这身上血污,果然是霸王之勇啊。”
“二兄。”黄明辽想再说什么,终究没张开嘴。
黄明远和郑言庆是总角之宴,通家之好,骨肉之分,登堂拜母。因此,黄明辽兄弟以黄明远之后,称其二兄。
“你不用理他,走,你跟我说说金河的情况。”
说着,黄明远便向前走去,郑言庆赶紧跟上。
“兄长,金河车骑府有兵丁不到三千人,但北依大斤山,东面又是新修建的大利城,地势险要,位置关键,是河套首当其冲之地。境内文武要职,大多为关北世家和代北军头垄断。我去了金河几个月,手上能掌握的只有蔡知运的半个骑军,剩下的一个步军和云中镇、金河南北戍都是上下勾连,阳奉阴违。”
郑言庆说着又颇为汗颜的说道:“还是借兄长这次出兵的机会,我才强行拉出这支骑兵的。”
黄明远皱了皱眉。
“这不行,他们这群人本来就看不上你,你再和他们周旋也是无用。时间一久,你反而在别人眼中落得一个无能的评价。既然你这次已经出来了,这仗之后,在军中也有了些威望,不必急着回返,再打两仗再回去。把三个骑兵营和云中镇的骑兵都掌握在手里,刺头也可以在战斗中清理一下。
而且这啊边地,再是盘根错节,也少不得跟胡人打交道,这都是要命的关系。我让皇甫惟去金河,你让他帮着你将不听话的杂草都清理干净。”
郑言庆脸色一凛,忙回道:“嗯!”
“言庆,以现在的形势,我未必会在大同再待太长的时间,我希望我走后可以由你担任大同的骠骑将军,所以你得有所准备。”
“兄长何出此言。”
“晋王和太子的斗争已经白热化了,若是真的相持不下,晋王恐怕会调我回京,毕竟晋王也希望在长安掌握一支心腹部队,我是最合适的人选了。”
“可大兄,不是都说晋王大局已定了吗?”
黄明远摇了摇头。
“哪有这么容易,真要是废了太子,就意味着太子得死,你见过几个被废黜之后平安活下来的太子,就连让太子的东海恭王刘强,不也是在光武帝死后第二年就莫名其妙的病逝了吗?更不用说当今太子在位二十年,权势颇重,朝野内外党羽极多。太子毕竟是宫里二圣的嫡亲长子,父子情深,母子连心,哪有这么容易要自己的儿子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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