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正要去请令呢!敢冒充我,非要把他扒皮抽筋不可!”
李来亨怒气冲冲,召集三千人马,刚到了闯营门口,就见一骑飞至。
“捷报!有捷报!”
李来亨一怔,他还以为是老爹送来的消息呢!
“从哪里来的?”
“是安陆!是小李将军大破贼人刘洪起……不对啊,小李将军,你怎么在这?”报捷的人也惊呆了。
没错啊,捷报上面写的是李来亨将军啊!
他人什么时候回到了襄阳?
见此情景,李来亨也不用废话了,一定又是个那个冒充自己的混蛋!
别以为打了胜仗,功劳记在我的头上,咱们的账就没了!
你放心,我保证让你死得体体面面。
李来亨带着兵马,朝着安陆县疾驰,除了必要的休息,让战马恢复体力,他是半点时间没浪费,吃饭都是在马背上啃干粮。
可就在他前进的路上,又遇到了一伙人,竟然是衙门的差役,一问之下,他们居然是从安陆县过来的。
“怎么回事?你们安陆县的那个小李将军呢?”
为首的衙役说道:“他带着人走了。”
“走了?往哪里去了?你们又是干什么去?”李来亨追问。
“我们是奉了新任县尊的命令,把一个要犯的尸体送去襄阳。”
“要犯?什么要犯?最大的要犯,就是那个假冒的小李将军!”李来亨说着,冲到了马车之前,打开席子一看,这人他认识!
张斗!
“谁,谁杀了他?”李来亨厉声大叫。
衙役们吓得不轻,要说谁杀的,自然是小李将军了。
只是什么原因却不知道了。
现在小李将军已经走了,县尊让他们把尸体送去襄阳交差……李来亨连着问了几遍,衙役都说不出太多的东西。
李来亨气得暴跳如雷,“好啊!又是你这个混蛋!你想害死我不成?我跟你不共戴天!”
李来亨虽说年轻,却也不傻,大洪山的破事倒是没什么,可四处张贴告示,就犯了大忌。如今又杀了张斗,这在闯营可是有名有姓的。
如果找不出真凶,只怕他爹都保不住他!
“无耻之徒,有本事堂堂正正,跟你家小李爷较量!”
李来亨骂骂咧咧,只给士兵两个时辰休息,随后兼程前进,务必要把这个混账玩意揪出来!
不弄死你,我就不姓李!
罗泽文还不知道,自己惹下了一个生死仇敌,他现在心情很好,正在前往信阳的路上。
“四叔,我把张斗的尸体扔到了地窖里……但想来瞒不住太久。咱们走了,黄秀那家伙多半就会知道。你说我送他一份平贼的功劳,又扔给他一条命案,也算是扯平了吧!”
李四叔无奈苦笑,“但愿吧,如果李自成能明察秋毫,应该不会为难他。”
靳钟却不在乎什么黄秀死活,凡是给李自成当鹰犬走狗的,全都该死!
“小罗爷,咱们现在该去找袁时中了……从信阳到颍州,再去亳州,这一路也不算近,沿途多有闯营兵马,该怎么过去,你有打算没有,要不咱们继续办成追踪你的队伍如何?反正张斗的告身印信都被你拿了。”
罗泽文也是冒充他人上瘾了,反正李自成现在就是个草台班子,罗泽文仔细看过张斗的告身,上面甚至还有几个错字你敢信?
果毅将军的毅字就缺了一笔。
如果让罗泽文冒充张斗,似乎年轻了一些,但如果让靳钟或者李四叔来,一般人绝对看不出来。
更何况还有上百甲士,前呼后拥,说不是将军谁信啊?
不过罗泽文稍微思索,就摇头道:“虽说闯营漏洞百出。但他们刚刚建立政权,效率极高,发觉异常,肯定会派人追杀。没准他们已经行动了。”
靳钟眉头紧皱,安陆打了一场,那个黄秀,还有城里的百姓,甚至是俘虏,他们都知道有个小李将军,还有很多人见过罗泽文。
这是无论如何也瞒不住的。
而且张斗这人在闯营中有些名气,万一遇上见过他的,那就不妙了。
既然如此,还能怎么办?
罗泽文不慌不忙,胸有成竹。
“那个围攻安陆县的刘洪起跑了,他带着几百溃兵,逃往汝宁,我们就以安陆县的名义,给周围各府县发公文,让他们小心戒备,提防豪强叛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