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贤毕至,少长咸集,天朗气清,惠风和畅,仰观宇宙之大,俯查品类之盛,所以游目骋怀,足以极视听之娱,信可乐也……昔有王羲之兰亭修稧,为古今文坛一大美谈,今日齐王殿下与我等游览这广祁山,必定也可成为一段佳话啊!”寒颤之后,有善于阿谀奉承者马上开口活跃气氛,拍起了李景通的马屁。
“查先生说笑了,我等区区末学,焉能与书圣比肩,惭愧惭愧。”李景通连连摆手,很有自知之明,“还有,查先生,来之前孤可就明说了,这里没有齐王,只有李景通。”
“是是,不过殿下又何必自谦?大唐自黄巢之乱以来,文事废弛,文坛没落,再没有人能继承诗仙太白和诗圣子美衣襟,这些年诗衰词兴,竟然只有蜀中那些只会吟唱艳词的家伙折腾出一本《花间集》,实在是有辱斯文。纵观天下,当今文坛中兴,还有望于殿下与众位高士啊!”查先生脸不红心不跳,话说到动情处,竟有些不能自已。若是李玉成在此,也要惊叹一声:阁下好演技!
众人你来我往恭维一番,再将眼下文坛时局感概一番,便开始今日游览广祁山的正题:吟诗作赋,歌颂山河,抒情寄志。
李景通得了查先生的恭维,虽然知道对方言重了,但心里还是颇为受用,心下也生出一股中兴文坛的豪气来,便领头作了一首词。
不久,一路狂奔的李玉成等人,也终于登上了广祁山山顶。不过一上山顶,李玉成立马傻眼了。
此时虽然天气尚寒,但毕竟是南方,不似中原那般出不得门,而文人的特质便在于,天时好的时候他能登高而赋,天时不好的时候他也能登高而赋,加之上元刚过,信奉一年之计在于春的这些个文人们,苦于看不到出路,便呼朋唤友,来这里抒发情怀。这会儿已经过了午时,是以山顶上已经游人颇多,而真正让李玉成头疼的地方在于,山顶上一大群不下百十人的士子文人,这时不知发生什么疯,都聚集在了一块,这让李玉成如何去寻找那南唐太子?更别说露脸了。
原来,李景通这些饱学之士一通诗词唱和,所谓是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立即就引发了其他读书人的兴趣,兴之所至,立马都来围观。
“大哥,有个问题我一直没问,你认识咱们大唐齐王吗?”张小午伸长脖子四处瞅了瞅,忽然想起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李玉成摇头,“不认识。”
“人都不认识,那你如何去跟人家去套近乎?”张小午惊诧道。
李玉成找了个地方坐下,慢条斯理道:“急什么,先坐下,休息休息。这齐王嘛,虽然我之前不认识,但并不代表我认不出来他。你别瞪着你那双牛眼这么瞧我,我告诉你,齐王那可不是一般人,就算他是常服出行,那也是有规制的。你看见没有,那人群中不少人都腰系玉带,待会儿你就去找那个玉带有十三銙的主儿,找着了,那人就是齐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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