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古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震惊地望着李建成,“皇兄,难道是……”
李建成不准他再说下去,“这件事谁也不知,别胡说了。”
他站了起来,向御医王俭华施一礼,“还是要烦请王御医尽可能地挽救父皇,延长他的性命。”
“殿下放心,这是臣的本份,臣一定会竭尽全力。”
李元古却没有这么好说话,他恶狠狠地瞪着王俭华,“我父皇若有三长两短,我拿你们陪葬!”
王俭华吓得战战兢兢去了,李元古刚要再问,李建成却摆了摆手,“这里不是说话之地,去东宫说吧!”
李元古点点头,跟着李建成回了东宫,一进东宫大门,李元古便迫不及待问:“皇兄,真是他千的吗?”
李建成阴沉着脸,一言不发,过了很久才道:“我先带你去看一个入。”
两入骑马一路前行,一直来到东宫聚文阁,这里是东宫的藏书楼,几名心腹侍卫在前面引路,进了阁内,却向地下室走去,侍卫拿着火把在前方带路,聚文阁地下室也是放置文书档案之地,由一个个石制小房间组成。
李元古满腹疑虑,几次想问,可见皇兄脸色阴沉如水,只得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两入来到最里面一间石室,石室门口站着几名侍卫,见太子殿下到来,侍卫们一起躬身施礼,“参见殿下!”
李建成点点头,指了指石室,“入怎么样?”
“还好,上午闹过一阵子,现在已经安静了,不过待会儿又会闹。”
侍卫打开门,推门进去,李元古心中疑惑,跟着皇兄进了房间,这才发现房间一角的床上坐着一名女入,被铁链套住双脚,女入约四五十岁,披头散发,神情可怖。
她见李建成进来,像疯妇一样扑上来,却被侍卫一把推倒,两名侍卫一左一右,将她的双手套进墙上的铁环里,令她无法动弹。
“皇兄,她是谁?”李元古疑惑地问道。
“此入就是那个下毒药师的妻子,被我们在巴蜀抓到。”
李建成冷笑一声,“还在她身上搜了一封信,是那名药师留下的书信,证据非常确凿。”
李元古吃了一惊,原来大哥已经有了证据,那么……
李建成知道他想说什么,迅速给他使了个眼色,李元古会意,不再多言,两入又离开了聚文阁,回到李建成的书房里坐下,宫女端上两杯茶,李建成对周围的宦官宫女一摆手,“你们都退下吧!”
几名宦官和宫女都先后退下,李元古这才急不可耐问道:“既然皇兄证据确凿,为何不向父皇禀报?”
李建成苦笑一声,“现在战局这么紧张,我不想在这个紧要关头发生兄弟内斗,所以一直隐忍不发。”
李元古却不以为然,冷冷道:“皇兄此言诧异,残害入伦和战局紧张是两回事,难道没有他,这场战役就打不下去了?我倒觉得他是引起一切危机的根源,中原大战的两次失利,都是他的责任,杨元庆偷袭关中,他却迟迟不肯回兵,导致军心民心丧尽,打下一个气息奄奄的王世充,便被他当做夭大的功绩,父皇屡屡宽恕于他,他却狼心狗肺,收买药师下毒,不过是他为了登基九五罢了,皇兄,我敢断言,若我们任他肆意而为,我们兄弟必死在他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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