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陷入东亚的樊篱里面与无聊的官吏拼个你死我活——依照老罗的性格、外加对比儒学出身的官吏对武夫的蔑视,那种冲突将是注定难以避免的。
现在,在经历了从希尔凡到乌浒水这一段路程之后的现在,老罗在为到达这个时代感到振奋,不是为别的,而是为了身边这些尚武的汉人们。虽然刚刚从希尔凡出来也不过几个月,这些人——不单是士兵——他们已经表现出了一种尚武的精神,而不是老罗看到的一些资料里面的软弱、平庸、无力的娘娘腔。
是的,娘娘腔这个词汇不好听,但却是宋之后的东方文明的写照。
至少在老罗看来是这样。
商周开始(夏就不用说了,因为没法考证),一直到秦汉隋唐,东方的国民性格都是男性化的,而有宋之后,文人士大夫们占据了官场,开始试图以嘴炮服人,只是这种技能对内或者可以,对外则一塌糊涂。按说这样的事情不应该在男性化的国度得以长久保持,但是实际上,这种情况却一直延续到千年后的chn时期。这不禁让人吐槽,是儒教对民众的洗脑功能太强大了吗?
后世还在军队服役的时候,面对鸽派的政治主张,老罗偶尔和战友胡侃,是否换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高官主导chn政治会更好?
胡侃当然只能是胡侃。
但是在这个时代,老罗发现自己这个大胡子居然可能会改变一方土地的命运,他怎能不振奋?
这种思想上的蜕变让老罗的想法变得更明晰,至少短时间内不会茫然无措。
所以才有了老罗在离开马什哈德时候的那一句“也许有一天,我们还会回来的”。
……
蜕变的并不只是老罗本人,跟随他的前角斗士们在蜕变,原唐人营的人们也一样在蜕变……
东行队伍仅仅用了四个小时就全体渡过了乌浒水,然后一路向布哈拉方向进发。
商人出身的田保田定庵混在一只平民组成的小队(一辆浮空车,四辆制式四轮马车,三十匹马,十头骆驼,总计五十人)里,他在小队里面负责烹煮食物——这在他看来是难得的美差,小队的队长是原平民长老杜讷的远房侄子杜平。
队伍还在继续前行,田保因为骑术不佳两条腿都被磨破了,只好偏坐在四轮马车的车厢边上,旁边就是牢牢地坐在马背上的杜平。
“杜老弟,上次你说那个大家伙也是罗将主主持建造的?”田保用手指着前边不远处漂浮在半空被马匹拖着走的浮空车。商人出身的家伙总是擅长与人打交道,原本田保还恭敬的称呼杜队长,没几天就是杜兄杜老弟的换了称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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