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刘爱卿居然做了天地会的总舵主,全天下的英雄豪杰都听他号令呢,什么少林武当的,崆峒青城的,真有意思,改天朕要到他们天地会去看看,看看大侠长什么样。”朱由校一边看一边笑,蘸着唾沫又翻开一页电报纸。
“刘大人真是厉害啊,皇上这么一说奴才也很感兴趣,等皇上去天地会看的时候,可要带上奴才噢。”魏忠贤笑呵呵的说着。
“那自然,小魏子你也看看吧,当真好玩的紧,那个苏嘛拉姑居然是个男的呢,哈哈。刘爱卿还把努尔哈赤的宝剑也给缴获了,他可真行,朕真想看看那帮丢了祖传宝贝的鞑子们是什么表情,哈哈。”独乐不如众乐,朱由校把写满了北京风波的电报纸拿给魏忠贤看,让他也见识一下刘子光闹出来的乱子。
魏忠贤一边看一边出惊叹,不过心里却暗暗郁闷,这回又让南厂拔了头筹,作为同级别的侦查机关,东厂居然这么久都没有建树,这也难怪,老东厂的资源都被南厂继承了,新东厂除了一块地皮,几个太监,什么都没捞到。
刘子光啊刘子光,这些功劳本来都是该属于我的啊,魏忠贤暗想,看着刘子光干的这些丰功伟绩,忽然一条计策浮上了他的心头。
次日,御书房中,负责给朱由校讲课的老学究临时加了一堂课,叫做“侠以武犯禁”主要讲述历朝历代江湖人士对于朝廷的危害性,以及这些人天生的反动性,不管朝廷如何仁慈,他们天生就是要造反的,小到谋刺君王,大到篡国夺权,江湖人的能量不可小觑,老学究是东林党选出来给朱由校补充知识的,老人家讲课很有一套,丝毫都不枯燥,有声有色,引经据典,不时还讲几个人深省的小故事,所以朱由校很喜欢听他的课。
老学究讲了很多,从荆轲刺秦王讲到唐朝的虬髯客、宋朝的梁山好汉,甚至元末的一些反元组织,暗示不论单个的侠客还是有组织的帮会,对于统治者的危害都是极大的,必须加以限制和疏导,否则贻害无穷,讲完课,老头走了,留下一脑门官司的朱由校好像在想着什么,陪皇帝读书的魏忠贤察言观色,安慰皇帝道:“一定是内阁知道了镇武侯当了天地会总舵主的事情才让先生讲这堂课的,这些老夫子真是愚昧,侯爷贵为皇亲国戚,又怎么会私自扩展自己的羽翼呢,他这样做想必只是为了报效皇上。”
“还是小魏子你通情达理啊,那帮东林老骨头,就是疑神疑鬼,这样旁敲侧击的提醒朕,把朕当什么了,把镇武侯当什么了?真是莫名其妙。”朱由校有点不高兴得说。
“钱大人他们也是为了江山社稷好,未必是怀疑镇武侯,皇上请息怒,奴才另有一桩喜事禀告皇上呢。”魏忠贤说道。
“哦,有什么喜事快说。”
“奴才查阅资料得知,努尔哈赤的宝剑不单单是鞑子的传家宝,还是一件镇国的神器,上面有努尔哈赤临死前的祷告,得此剑者得天下,如今宝剑被镇武侯抢来,满清的气数可算到头了。”魏忠贤一边说一边注意着朱由校的脸色。
“哦,是这样啊,太好了,这是天意啊,天都要亡他们。”朱由校眉飞色舞,并没有魏忠贤预想的那样阴郁。
“镇武侯一定也知道这个典故,想必已经派人将此物送往京城了,到时候皇上开辟一间宫室专门放这把有特殊意义的战利品,一定能壮我大明国威。”魏忠贤不死心,别有用心的说道。
“是啊,镇武侯应该把这把剑送到宫里来让朕瞧瞧,也让列祖列宗瞧瞧,鞑子祖宗的佩剑都被缴了,那收复故土还会远么。”朱由校终于说出了魏忠贤想听的话。
得此剑者得天下,这样的剑谁敢放在自己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