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指挥使杨毅也想起朝中文官在官场上的党争和倾轧,恍然大悟:原来他们的圣德先师就是这么个玩意,怪不得教出这么一帮孙子来,居然也敢在老子面前装大的。靠。
那黎公公感慨完毕,喝道:“咱家来替圣上宣旨,这船上简陋,就不必摆香案了。你们这些澳洲海客,跪下接旨吧。”
金三多心说跪你妹啊,还跪下接旨,不知道除了跪死去的亲人外最高礼节就是三鞠躬嘛。下跪什么的,那一定是封建残余,就应该打倒在地上再踏上一万脚让其永不翻身。
金三多揉揉膝盖说道:“最近老寒腿犯了,还是请您跪下宣旨吧。”
“你,你…大逆不道,混账话。”黎公公鼻子都快被气歪了,这可是来宣旨的,这代表的是皇上是万岁爷是朝廷的体统。
金三多拿着一个小锉刀修理着指甲,一边漫不经心的说道:“我记得朱元璋自己就说自己是个乞丐吧,我好好的干嘛给乞丐的子孙后代下跪。你们那皇帝要是不服气有本事可以和我们的澳洲的铁甲船比划比划,别说现在郑和宝船都不在了,就是郑和舰队最强的时候,我们也全给他撞沉了。上回杨指挥使试过一次,杨指挥使,我问你一句,我们的大铁船是不是全钢的啊?”
“黎公公,事急从权。莫不如就这么宣旨吧。附近的舟师加起来都没这条大铁船大。”杨指挥使是试过,结果刚开了一炮,炮台就被击毁了。人员死伤逃散百多人。一门大将军佛朗机炮被毁,这损失惨重。最后没辙,杨指挥使只得上舰行款让澳洲人的大铁船退走。
黎公公急道:“体统。体统何在。”
体统是一回事,更重要的是,这次旨意中有事要人家的船又是要人家的匠师,要是不给好像这天津卫的指挥使也没什么办法的样子,这还能好好完成任务吗。为了这差事,黎公公攒下的家当可都搭进去了——他也不想想,他一个入宫每两年的新人就能得到这差事,哪有那么多好事,别的公公都是傻子不成。人家是出这差事不好做了才留给他的。
两个人争执不休,金三多打了个哈欠:“要是不做生意,就下去吧。我们这还得招工呢。”
说完,金三多打开电喇叭:“澳洲招工,军户,民户,匠户,乐户均可,当兵享受家丁待遇。每月军饷白银二两半,足额拨付绝不拖欠。种田者三年后分地,有技术的匠人从优…”
在这嘈杂的声音中,黎公公终于忍不住了:“你这澳洲海客。我就和你明说了吧。当今圣德天子万岁爷要你们的大铁船和造镜造枪造子弹的匠人,不过也不是白要,你们这些澳洲海客个个都能当官。这万岁爷的恩德你们要是不要?给我句话。”
金三多关了电喇叭,喊道:“护卫队。找块礁石给我用炮轰。找块远一些的给他们,咱这是不是船坚炮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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