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之后,王朴带着三万多中央军精锐赶到了安庆。书
赵信、唐通、黄得功带着几十名将领前来码头迎接,此时的安庆已经恢复了平静,金声坦、卢光祖等人已经率领军队撤回九江了,王朴也已经接到消息,左良玉打算议和了,派来议和的使已经到了安庆。
“侯爷。”
“侯爷。”
“侯爷。”
见了王朴,赵信、唐胜、黄得功并拢双腿,啪的敬了一记军礼。
王朴回礼道:“三位将军不必多礼。”
赵信肃手道:“侯爷请。”
王朴也不推让,当先而行,赵信三人尾随其后,王朴一边走一边问道:“赵总兵,安庆之战伤亡如何?”
赵信回头看了看唐胜,答道:“侯爷,伤亡最大的是唐总兵的白莲营,卑职带兵赶到的时候,他的五千人马已经战死了三千多人,重伤八百余人,金声坦、卢光祖、李国勇、徐勇四人所统领的军队还是很有战斗力的,几天激战下来,卑职的中央军也伤亡了两千余人。”
王朴默然点头,这样的结果早在他的预料之中。
现在的左良玉是江湖越老,胆子越小,这家伙养尊处优惯了,已经过不惯刀尖舔血的苦日子了,可他麾下的关中军却还是以前那支能征善战的军队。金声坦、李国勇四人是左良玉地嫡系,战斗力当然不会差。
唐胜也道:“左良玉的军队是挺能打。就是军纪太差。”
王朴原本还存了收编左军地念头,一听唐胜这话立刻问道:“哦,左军的军纪很差?”
“简直就是一群禽兽!”唐胜点头道,“人家流贼好歹只祸害富人,可左良玉的军队却连贫苦百姓都不放过,**掳掠无恶不作,甚至比建奴还要狠毒!而且,不是只有个别将领手下的人这么做,而是整支军队都这么干!”
赵信也道:“卑职听说,九江城内十几万百姓让叛军杀了一半还多。剩下的也全跑光了,偌大一座城池,最后竟然成了鬼域!还有妇女。左良军军中的随军妇女数以万计。这些该死的畜生除了**还随意杀戮!”
黄得功也道:“还有呢,叛军经常捉住肥胖的人熬油用来点灯。”
王朴眉宇间立刻浮起一丝黑气,沉声问道:“左良玉的叛军现在哪里?”
赵信道:“细作回报。左良玉的叛军主力已经缩回了武昌。不过金声坦、卢光祖、李国勇和李勇四镇叛军还在九江、南康府烧杀劫掠。”
“岂有此理。”王朴勃然大怒,回头喝道。“施琅。”
施琅急挺身上前,应道:“卑职在。”
王朴狞声道:“水师不必停留了,立刻运送中央军前往九江,把金声坦、卢光祖、李国勇、李勇四镇叛军就地歼灭!”
施琅大声道:“是!”
赵信道:“侯爷,左良玉派来议和地使……”
王朴道:“血祭。”
说罢,王朴即转身回到了船上,王朴身后,赵信大声应道:“是。”
安庆驿馆。
左良玉派来议和的使,柳敬亭和湖广巡按御史黄澍正在焦急地等待王朴到来,两人倒不怎么担心自己的性命,毕竟左良玉手下还有七八十万大军,在议和没有结果之前,他们觉得王朴不可能把他们怎么样。
两人正等得着急时,只见赵信、唐胜、黄得功三人联袂而至。
黄澍急迎上前来,问道:“三位将军,王总督呢?”
赵信嘴角浮起一丝冷冽地笑意,肃手说道:“两位先生请吧。”
黄澍凝声问道:“去哪里,去见王总督吗?”
赵信淡然答道:“两位先生去了不就知道了。”
“去就去。”黄澍冷然道,“王朴还敢杀了我们不成。”
说罢,黄澍和柳敬亭就跟着赵信三人出了驿馆。
驿馆外早就备下了几匹快马,一行人换乘快马风驰电掣般来到了城西校场,黄澍、柳敬亭游目望去,只见校场上已经集结了好几万中央军将士,猎猎寒风中,一行行、一排排,说不出地威武雄壮。
黄澍和柳敬亭还在愣呢,四名如狼似虎的中央军将士已经扑了上来,一把就将他们掀下马背摁到了地上,黄澎、柳敬亭这才惊觉大事不妙,顿时杀猪般大叫起来:“赵信你想干什么?你们可不要乱来。”